阳仔一肚子不忿,不过你要是问他去不去……那肯定等于白问。
接完这电话之后,罗阳伸手招下一辆出租,脸上泛着油光,哦不,春光,无比灿烂地回到了跟李养的住处。
用凉水冲了个澡,好好刮了刮胡子,然后换了一身他最板正的衣服,一看已经四点半多了,咱们大阳哥就赶紧出门打车。
二十分钟以后,出租车来到青d海洋大学的东大门这块,罗阳坐在车上老远看去,顿时眼前一亮。
只见一道青春靓丽的身影,正俏生生地站在一棵柳树底下,充满了校园气息还带着一丝妩媚,让人忍不住怦然心动。
罗阳看得心神恍惚了一下,用现在流行的话说,那就是感觉自己要恋爱了。
不过他这一看呆了,出租车顿时跑过了……
然后罗阳就瞅着叶思萌越来越远,顿时回过神来,冲前面的似乎喊道:“哎哎,大哥,你倒是停车啊,海洋大学东门,你不认识啊?”
“你也不吱声,我寻思还不到呢。”
这位司机大哥看起来有点儿呆萌地说道,实则看了一眼计价器,心里正偷着乐。
这一下多算了一公里的路程,那就多赚两块钱呢……
“怪不得你们得被滴滴顶的仰歪歪,太不专业了,拜拜。”
罗阳付了车钱之后,吐槽了一句,然后跟条大狼狗似的,直奔叶思萌跑了过去。
“等多久了?呵呵……”
罗阳跑过来之后,笑呵呵地问道,今天不知道怎么,这嘴有点儿花花不起来了。
“刚来呢。”叶思萌淡淡道,此时看着罗阳,眼神略微有点儿波动。
怎么说呢,这二笔青年稍微一收拾,还挺让叶思萌眼前一亮的。
罗阳绝对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肩宽腿长,标准的衣服架子。
不同于现在流行的小鲜肉,罗阳比较偏向于型男风格,脸部轮廓也比较分明,细看之下很有味道。
“去哪儿吃啊?”
罗阳张嘴问道。
听见这话,叶思萌有点儿无语,白了他一眼:“你很饿么?”
“有点儿。”
沙比阳顿时摸了摸肚子。
此时此刻,要是鞋神在此,绝笔一个大嘴巴子抽过来了,大骂一声沙比,活鸡ba该单身。
“我还不饿,陪我走走吧。”
叶思萌已经懒得翻白眼儿了,似乎早就对这二傻子的情商有了一个清醒的认识。
淡淡地说了一声,她就迈着好看的步子,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罗阳在好几道羡慕的眼神下,夹着裤裆赶紧跟上。
“罗阳,你说我们毕业以后,都能干什么?”
叶思萌今天似乎情绪有点儿不正常,一边走着,一边冲罗阳轻声问道。
“什么挣钱干什么呗。”
罗阳愣了一下,然后完全不经大脑地答道。
叶思萌看了他一眼,然后停了下来,眼神略微有些茫然地说道:“你说,在我们艺术生的圈子里,如果想要有发展机会,是不是肯定得付出点儿什么?今天,我亲眼看到一个学姐,只是为了一场楼盘的封顶演出的机会,就让一个老男人搂着上了车。”
啪
罗阳这时候,点了一根烟,稍微顿了一下,笑了笑说道:“那就得看你想要什么了。要的越多,付出的就越多呗。如果能想得开,平平淡淡过日子,那你就可以谁都不扯。”
听见这话,叶思萌眨巴了几下眼睛:“可是,谁不想生活的更好?多年以后,如果同学相聚,别人开的是宝马大奔,而你开的却是夏利捷达,你觉得心里什么滋味?跟虚荣无关,只是你既然生活在这个社会上,有些东西就不是你说看开就能看开的。”
罗阳抽了一口烟,有些意外地看了叶思萌一眼,原本他还以为这小妞儿心思相对简单一些,不过现在看来,现在的妹子,思想可都没那么单纯。
同样的年龄段,女孩子们所考虑的东西,往往比毛小子们要多。
而叶思萌她们这种艺术生,接触的东西更多,思想往往也比较复杂。
这次,罗阳沉吟了一会儿,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也对,不过说白了,还是一个心态问题,关键两个字:知足。”
“知足?呵呵,有几个人能做到?你能么?”
叶思萌听见这话,有点儿嘲讽地看着罗阳问道,似乎感觉,罗阳完全在说空话,甚至有些幼稚。
然而罗阳却是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我能!有时候我觉得,能活着就挺好了。”
说着,他可能觉得自己有些事情,不适合跟叶思萌继续说下去,然后话题一转。
“就拿你刚才举那个例子来说吧,多年以后同学聚会,别人可能开着百万豪车,住着千万豪宅,一年上千万地捞着。你是不是觉得特别羡慕,感觉自己被别人比下去了?但我,只要能开着一辆二十万的君威,首付了一套楼房,然后月入能过万,我就觉得自己活的挺好了。不高人一等,但也没必要自卑什么了。”
“这,就是知足。你得知道,攀比,是永无止境的。你觉得呢?”
罗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叶思萌问道。
他所说的知足,并非是那种完全无欲无求的扯淡境界,而是通过自己努力,能过得滋滋润润,那就足够了。
年纪轻轻,却曾经几度在生死中摸爬滚打,罗阳自认,已看透世间浮华。
这一次,听完罗阳的这一番话,叶思萌深深地看着眼前的男生,有那么一瞬间,思想观念,好像有些通透。
心中一直茫然的将来,似乎在那么一瞬间,有种不再纠结的感觉。
“当然,你们女生有个捷径。那就是可以找个好老公嫁了,诶,你看我当你老公行不?潜力股。”
这时候,正经了不足两分钟的大傻阳,贱嗖嗖地凑到了叶思萌跟前。
啪
叶思萌瞬间抬起美腿,膝盖朝着面前这货的某处顶了过去。
“想做我老公是吧?姐给你普及下知识,在明朝,老公那是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