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荣先生有令,我敢不从嘛!”
“屁,以前我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过。”炖了一顿,荣景贤忽然坏笑看着她,“看来你这意思是想自己主动吃胖点,好让我抱着舒服?”
顾微扬就知道这人嘴巴向来毒辣,她毒不过他。
而她也不是个什么事都争强好胜的人,她可清楚什么时候该服软,什么时候该强硬了,而有的时候,表现出顺服的一面会带来比硬刚多的多的好处。
于是她就表现的很顺从,“你开心就好。”
只是荣景贤并非常人,她顺从了,他反而觉得没劲儿,身边的人一个两个都只知道顺从他,偶尔来顾微扬这么一个不听话的每日里陪着他斗斗嘴,其实也是种乐趣。
他不想失去这种乐趣。
“你怎么就知道我开心?”
“所以我说啊,你怎么开心怎么好。”
荣景贤不说话了,顾微扬就凑上去,温柔极了:“这几天多谢你照顾我了。”
这是真心的,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脆弱的,而她现在身处的这家医院,同时也是康康住院的这家医院,只不过分科不同所以一个楼上一个楼下罢了。
说不定她在这里昏迷的这几天里,她那亲妈已经来过医院无数次,路过这这层楼无数次,却并不知道亲生女儿就在这里住院,烧的奄奄一息。
更毋论过来看看她。
白雪倒一直没忘了她,可白雪也不知道她就是当年的顾轻颜。
她再也没有别的朋友。
没这么挂了真得感谢荣景贤。
荣景贤呼吸停顿了一下,垂下目光看着别处,耳根浮起一抹可疑的粉红色,嘴上却照旧口气很强硬:“矫情什么,早晚在你身上讨回报酬。我从来不是白白浪费时间精力的人。”
“是是是,你是想要我以身相许嘛,我都知道。”顾微扬娇笑,又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时候?”
“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是在我的新婚之夜。”
她知道这只是个没有希望的奢求,荣景贤不可能娶她,她再也不会遇到一个能让她依靠终生的人。
顶着一张由内而外都是假惺惺的脸,哪个男人受得了。
这些年来她一直刻意的去忽略四年前悲剧开始那天晚上她失身的事儿,至今她都不知道自己第一次失身于什么人,是圆是扁,姓甚名谁,这是个天大的笑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荣景贤眼底似乎亮了一下,她这样说的意思就是,她希望在新婚之夜献出第一次?那就是她从来没有跟韩方知那啥过。
这个逻辑理论让他胸腔里的血液加速流动起来,捎带着他的心情都跟着愉悦多了。
荣景贤这人思维模式跟平常人也不太一样,他心情一好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