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当他是空气?
他可不会允许功劳被抹杀。
顾微扬就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以示感激。
很多时候语言都是苍白的,说一千道一万也表达不了心中所想。只看对方是不是能心领神会了。
荣景贤被她蹭的很舒服,胸口骤然软下来,连目光都变得柔和,低头看着她的头顶,跟小猫似的,勾起他的保护欲。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海风吹过的温凉舒服到让人想要睡着。
顾微扬觉得命运其实特别神奇,你永远都想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比如她烂脸的时候没想过能重新拥有美貌,勾搭荣景贤的时候也没想过能有一天一起漂浮在海面上晒太阳。
游艇很豪华,大的很夸张,可和广袤的海绵比比,也就一小白点。
荣景贤冷峻的声音忽然响起:“之前你发高烧的时候一直说梦话,你梦见什么了?”
顾微扬顿时浑身一凉,肌肉都绷紧了,一颗心嗖嗖的往下沉。
她是不是在高烧烧糊涂的时候说了不该说的话了?
她挺直脖子抬起头来反问道:“我说了什么?”
“你问我?那时候你嗓子坏掉了,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只能听清什么不要什么救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梦里被人给强x了。”荣景贤皱着眉头问道,他是忽然想起来这件事的。
这个疑问一直盘旋在脑子里,他想知道答案,没去调查她已经算他有人性了。
顾微扬松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她就算真的说了什么荣景贤也分辨不出来的,不然以他的智商,估计现在她的身份该暴露了。
“差不多吧,被猥亵过。对旁观者来说不过就是被揩油,被占便宜,摸你两把怎么了,用得着这么哭天抢地么?实际上作为当事人,不情不愿的情况下,遭遇这种事非常恶心的。”
她努力说的模棱两可,又不会显得太空泛,心想这大概不算说谎吧。
女人猥亵女人,应该也算是猥亵吧?
“连动物都有领地意识,旁的动物越雷池一步都要露出牙龈弓起脊背表示威胁,何况是人。”还是一群人。
“难怪。”荣景贤恍然大悟,之前亲都亲过了,却经常在他动手碰到她肌肤的时候会一惊一乍,原来有心理阴影。
顾微扬没说话,荣景贤继续道:“过去的事儿了,总是记在脑子里干什么,自己难受不说,还刺激别人,该忘掉的就得忘掉,脑细胞要用来记点有用的东西。”
他不是个会安慰人的人,他没嘲笑她就不错了,能说这种话,她真是上辈子积德了。
顾微扬也知道他什么德行,并不觉得这话多难听,反倒心里暖暖的。
做人做到荣景贤这份上,身份地位金钱权势什么都有了,自己活得那么舒心,哪管得旁人高兴难过,他们的人生中不会存在安慰别人这种行为,荣景贤能这么说,说明他确实上心了。
她心中唏嘘不已,又觉得很难过,她又在骗他了。
荣景贤搂着她的手往下滑了滑,刚好捂在她屁股的位置上,他眉心一拧,想起她胯骨外侧那个纹身,正要张口,卫星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