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对娟红打眼色,“去叫塞青过来,我到也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让她去干这种事了?她这不是诬陷主子吗?”
这是要牺牲塞青,还自己清白。
娟红心下一沉,明白了程氏的意思,应声退下去找塞青,后院里,塞青坐在房里发呆,娟红进来时,她才回过头看去,“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早晚罢了。”
娟红心酸,“塞青,这都是咱们的命,谁叫咱们是奴才呢,连生死都不握在自己的手里。”
“我老子养都在程底,我这条命也是程家的,今日就当还给了夫人,若还能侥幸留下一口气,那是老天垂怜,若就这样去了,那也是我命薄,怨不得旁人。”
娟红听得就落下泪来。
塞青却站起来身来,双手理了一下发髻,又扯了扯衣袖上的皱子,才笑道,“走吧,莫让夫人等急了。”
塞青越是这样,娟红越看不下去,拉住塞青的手,“你只管咬死了不承认,采荷一人之言也不能让人信服,这样夫人那里也不会担心这样的恶名,老爷有私心,也不会将事情揽到自家的身上,最好的结果就是这事不了了之,而你大不了被夫人发落到庄子上去。”
塞青见她处处为自己着想,笑着宽慰她,“放心吧,我又不傻,没有证据的事,不会承认。”
两人这才一路出了后院,去了前厅,刚到那里还不等进去,就听到下人来报说二老爷来了,赵玉尉忙迎了出去,不过刚出花厅,赵玉舒已经到了门口。
“二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赵玉尉问的心虚。
“二丫头呢?”赵玉舒直接大步的进了花厅,扫了一周找不到人才问。
赵玉尉一愣,“二丫头没有来啊,可是出了什么事?”
“二伯快坐吧。”程氏也忙上前见礼。
赵玉舒冷哼一声,到也坐了下来才开口道,“二丫头提了剑出府了,以为她到这里来了,看来是我们太担心了。”
一听到二丫头提着剑出来的,程氏就觉得浑身一冷,“不知道二丫头走多久了?是不是还在路上?”
“比我们先走的,一路上我们都注意了,没有二丫头的身影,以为到了你们府上,现在看来怕是去了别处。”赵玉舒说起这个,再看得程氏就忍不住火大,“四弟妹,都是自己家人,何苦下这么狠毒的手,买凶杀人那可是死罪。”
程氏哎哟一声,就哭了起来,“二伯来的正好,可要为我做主啊,就是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做这种事情啊,现在我还是一头的雾水呢,正找身边的丫头问话呢,若是二伯不信,正好也一起听听。”
也不等赵玉舒回话,程氏就对外面喊着,“塞青来了吗?来了就把人带进来。”
娟红这才带着塞青进来,见过礼之后,塞青就跪到了地上,程氏冷哼,“你到是知罪,不问你你已经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夫人,奴婢冤枉,奴婢与二姑娘无冤无仇,为何要对二姑娘下手?况且今日奴婢也没有回过府上,又怎么会与采荷碰面?奴婢不过是个下人,说话微乎其微,只求夫人还奴婢一个清白。”塞青连磕三个头,直直的挺起身板来。
她这副样子,到让人不疑有他。
程氏暗松了口气,果真是自己带出来的丫头,知道要怎么做,只要咬死不承认,采荷咬着不放也没有用,即使众人怀疑他们四房,可没有证据也只能不了了之。
一旁的赵玉尉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赵玉舒则冷着脸,他又不是几岁的孩童,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咬到四房?到底孰是孰非,各自心里最明白。
采荷一听这是把罪都推到她的身上,冷冷一笑,“塞青,你也不用不承认,今日你回府上在后门找的我,府上可有小丫头作证呢,你当时看着四下里没有人,却不知我早就怕你反咬一口,去见你的时候,就带了一个小丫头,那丫头正是老太太院里的人,到时只管把人叫来一问便知你说没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