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到回到人群里的时候,包易到没有像先前那样,而是到了元喜的身边。
“鼎哥怎么了样?”
元喜用被子抱着鼎哥,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头也没有抬,“房妈妈那里的药虽然不是给孩子吃的,不过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先把烧退下去,到是可以少喂一些,一副药多分几次喂下去。”
“元喜,谢谢你了。”包易郑重其事的道,“我代包府代我姐姐谢谢你。”
“鼎哥是我的弟弟,我照顾他理所当然,你不用往心里去。”元喜看他,微微一笑,劝道,“你也不要多想太多,或许是谁把鼎哥偷了出来也不一定,等见到了人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眼下生那些无关的气也没有用,到是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包易坐下来,看着鼎哥,“你们都不用宽慰我,现在是什么时候?吃不饱饭要仍孩子的时候,哪里有人还会偷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这根本就说不通,不过怎么回事是赵府的事,这次回去赵府总要给包府一个说法,我姐姐不在赵府了,可鼎哥还是我们包府的外甥,想对鼎哥怎么样,我们包府的人还在呢。” 李习安也接过话,“你们都歇着吧,我看着火。”
见他们几个争来争去的,易家姐妹一脸的不好意思,“李公子也去休息吧,我们帮着照顾就行。左右到时在马车上,我们也可以休息。”
易揽月也认同姐姐的说法,“是啊。你们都去歇着,赶路的时候我们帮不上忙。这点事情还是能帮上忙的。”
“你们都不用争了,晚上包易赶车,房妈妈换下半夜,你们还要照顾鼎哥,鼎哥这么小又生了病身边也需要人照顾,晚上又没有避寒的地方,白天你们都好好休息,晚上还有你们折腾的时候。白天就由我守着。”李习安一槌定音。
他说的句句在理,安排的也合理,众人到也知道这样做最好,可都这样去休息,留了李习安在这里又觉得不好意思。
“这个时候了,大家再不去,晚上可没得休息了,我和房妈妈把药喂完了鼎哥,也过去休息。”元喜叫了绿竹,“你带着大家去休息。不是让你用火堆下烧了石子吗?都拿出来铺到干草下,再拿床被子铺到上面,这样也暖和。” “我也去帮忙。”易揽月跟着绿竹去牛车上拿草。
易揽霜也不好意思呆着,“那我去拿被子吧。”
包易则休息在牛车上,只扯了被子盖到身上,绿竹带着易家的两位姑娘休息了,房妈妈那边的药也熬好了,弄了小半碗出来放温后才端到元喜的身边,其他的都放在竹桶里装了起来,只留着用的时候热一热。
汤药很苦。鼎哥不爱喝,半碗药被元喜欢喂进去了。却一声也没有哭,这么乖巧。元喜越发的喜欢,心也酸酸的。
用过了药,元喜抱着鼎哥竖着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嬷嬷,你也去休息吧,晚上还要劳累你赶车呢。”
“哎,姑娘也早点休会吧。”房妈妈把东西收拾好,这才去去绿竹那边躺着一起休息。
火堆不时的传来噼啪的声音,李习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半个时辰之后,元喜看到怀里鼎哥睡了,这才打了个哈欠,在火堆旁坐了下来。
“我来抱着鼎哥,你去睡吧。”李习安的声音不大,似怕吵醒睡着的众人。
元喜摇了摇头,“鼎哥的烧还没有退,我来吧。到是你也眯一会儿,有事我叫你。”
说完却连连打哈欠,打路上捡了易家姐妹一起同行之后,原本可以在赶路的时候好好休息的几个人,因为太挤也休息不好,平日坐在牛车上可以躺着,现在地是坐着,一天两天还可以,一折腾就是半个月,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李习安转过去挨着元喜坐下,也不多问,伸手就把鼎哥往怀里抱,元喜吓了一跳,见李习安没有松手的意思,怕吵醒鼎哥,不敢与他撕扯,才任他抱过鼎哥,又在一旁指点他怎么抱,看他还真是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元喜笑了。
“鼎哥现在在发汗,临火堆不要太远,远了冷风一吹这汗也白捂了。”元喜又扯过小薄被子,围在鼎哥头的四周,李习安就坐在那一动也不动,看着近得能看到对方脸颊上汗毛孔的脸颊,僵硬着身子,脸虽然没有红,可是耳朵却烧了起来。
元喜只顾着怎么让鼎哥别着了风寒,根本没有发现两个人靠的有多近,直到安顿好鼎哥,抬起头来,撞进了李习安那黑如墨的眸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