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只要你做这一件事。只要你不对其他人提起,我也绝不会把你的事情说出来,我保证。”
赵贤望着沈韵真笃定的眼神,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好吧。”
赵贤也是世家子弟出身,想花钱买样药材还不是什么难事。请假回家探望父母也是情理之中,加上他平时并不起眼,因此他在与不在,毓秀宫也没什么两样。
次日,赵贤回到毓秀宫,散开顶髻,从里面揪出一只完整风干的地胆来。
“这就行了?”赵贤狐疑的望着沈韵真。
沈韵真伸手摸了摸那只冰凉的地胆,眸子里划过一丝狠辣。她抬起头:“恭喜你,赵侍卫,从今往后,你解脱了。”
沈韵真拿走了地胆,用棉花和软布包好藏在自己的枕头里。她才刚将枕头放下,冬香便走了进来,面上满是紧张。
“怎么?”沈韵真问道。
冬香皱着眉,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到底出了什么事?”沈韵真倒了一杯水给她。
她接过茶杯,咕咚咕咚喝干了水,方才杯子,道:“阿真,或许你说的是对的。”
“嗯?什么对的?”沈韵真凝着她。
“就是你说用红花熬水泡衣裳的事儿。”冬香抬起头:“刚才倩儿从我身边经过,我闻见她身上若有若无的一股红花味儿。”
“是吗?”沈韵真坐了下来。
冬香点点头:“我方才故意说昭仪赏我的银子掉了,借这个由头我摸了她的腰包,空空如也。但我确实也闻到了红花的味道。”
沈韵真微微一笑,明摆着,这么简单的办法,她能想得出,敌人也能想得出。
“所以,那个要害昭仪的人是倩儿?”冬香凝眉问道。
倩儿是淑妃宫里的医女,但却没有什么显赫的背景,敢做这件事,恐怕也是受人指使。
沈韵真覆上冬香的手,低声道:“你该去煎坐胎药了。”
冬香吸了一口凉气,咬了咬嘴唇:“好,我这就去。”
冬香坐在煎药房中摇晃着蒲扇,心里似揣了个兔子似的,格外慌乱。沈韵真站在药库中,隔着窗偷眼观瞧。回廊里确实很快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看身形是倩儿,看脚步,有些鬼祟。
沈韵真抱着医书,假装苦读,实则是在观察倩儿的举动。
倩儿缩着手,伏在煎药房的窗户上,时而往里面探探头,时而把身子蹲下去躲避,似乎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因此有些焦虑,来回来去的踱步。
“冬香!冬香!你是不是把我那包银针给拿走了!?”沈韵真站在半开的窗边,背对着煎药房大声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