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后娘娘有些受不了了,偏过头去,都不知道怎么说这骚包闺蜜。
红玉则是眼前微亮,夸了句:“这么穿真好看,其实太后娘娘也可以试试,反正又没男人会瞧见。”
换做以前,太后娘娘私下试试没啥,但如今她可不确定,夜惊堂这胆大包天的会不会掀裙子摸底,为此还是很保守的道:
“这么冷的天气,穿成这样不嫌冻腿?话说你为什么花夜惊堂银子买这些?”
璇玑真人把裙摆放下,随意道:
“他又不是我徒弟,教他功夫,自然要收报酬。”
太后娘娘虽然挺护夜惊堂,但因为夜惊堂已经属于不用为钱财犯愁的王公,她也不能让水水白给,当下也没说什么,转而询问道:
“水儿,你以前就在京城待个把月,入冬就走了。这次准备什么时候回玉虚山?”
“……”
璇玑真人靠在小榻上,听见这话,桃花美眸动了动,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拿起酒葫芦喝一口。
自从玉虎登基后,这些年她回玉虚山的时间其实很少,一年到头都在四方游历,只在入秋玉虎身体虚弱的时候回来,入冬前就会离开。
十年下来,这种迫在眉睫却又漫无目的的日子,她都已经习惯了,说起来还是头一次不用为外事而烦心闲这么久。
如今玉虎已经拿到了浴火、金鳞、玉骨、龙象四张图,虽然还剩下两张没找到,但这些事显然不需要她去忙了,往后的日子按理说该结束这样浪迹天涯的生活,回玉虚山修道。
但孤身周游四海的日子枯燥无味,回到山上清修的日子,又何尝不是如此?
璇玑真人觉得自己变了,初下山时,她虽然玩世不恭很不正经,但心底却干净的像一面镜子,身在红尘之中,却始终以世外之人的目光看待着一切。
而如今想把自己当做世外之人,再度和眼花缭乱的山下俗世撇清关系,却发现有一根红绳绑在手腕上,另有头系在俗世中。
她想回到山上只能斩断,但发自心底的里抬不起刀,甚至生怕有什么风吹草动,把这来之不易的红绳给碰掉了。
红尘劫都过不了,如何回玉虚山和师兄一样修天地大道?
不过璇玑真人自幼也不是一心求道的性子,发现心有迟疑,便不假思索的顺心而为,开口道:
“修了这么多年,也没变成真神仙,以后不修了。”
“嗯?”
太后娘娘听见此言,微微愣了下,斜依在小桉上:
“你准备还俗了?”
璇玑真人手儿撑着侧脸:
“嗯哼。趁着现在还美艳动人,赶快找个如意郎君,你觉得怎么样?”
“……”
太后娘娘觉得这想法倒是不错,但这世上,有人能配得上她的水水?
太后娘娘眨了眨眸子,旁敲侧击询问:
“水儿,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璇玑真人不太想聊这些,随口道:
“我向来随心而为,指不定转几天找不到入眼的,又回去修道了。”
太后娘娘心底还挺操心闺蜜的婚事,又道:
“你最近穿的越来越骚气,本宫琢磨就是动春心了。嗯……你这次在山下待得久,要不你陪本宫回江州一趟?本宫好多年没回去,回家探个亲,你刚好也到处转转,看看有没有入眼的男子……”
“去江州……”
璇玑真人稍作迟疑,还没开口说什么,就听到太后娘娘继续道:
“顺便和圣上说一声,也让夜惊堂去江州走走。他如今位高权重,不能光在京城待着,和秦家走动认识一番,对圣上来说也有好处。”
“……”
璇玑真人眨了眨美眸,点头道:
“倒也是,我有时间和圣上提一句,看圣上可否答应。”
“你就说本宫茶不思饭不想,思乡心切……”
“知道啦……”
……
——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在芙蓉池内把酒言欢一夜的南朝学子,相继返回京城,而远道而来的北梁才俊,则随着师长,前往书院、国子监、太医院等地,正式开始交流学习。
湖心岛附近的一栋庭院里,夜惊堂身着黑色蟒袍,在廊道中负手而立,遥遥望着乘车离去的使臣队伍,依旧在人群中搜寻着可疑高手的踪迹。
而后方的房舍中,稍显困倦的梵青禾,心不在焉收拾着东西,旁边就是睡眼惺忪的鸟鸟,一人一鸟远看去就好似两个瞌睡虫。
昨天晚上梵青禾被敲晕,虽然夜惊堂认真解释什么都没干,但她作为女儿家又哪里能心大到半点不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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