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字,已经不是超过了我,而是远超于你爷爷我,你明白吗?”
闻承业脸憋得通红,如果是别人这么说他,他一定不服,可闻安平是他的爷爷,更是书法大家,连闻安平都这么说了,他是一点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何丰和何绮思爷孙二人,听到闻安平对韩九麟的字,给予如此高的评价,不禁再次面面相觑。
很难想象,一向自视甚高的闻安平,竟然会心悦诚服到这个地步。
难道,教授韩九麟写字的人,真的是陈永元?
怪不得韩九麟之前会说,书法名家里,他只认识陈永元。
原来,韩九麟指的,压根就不是听说过陈永元,而是真真正正的认识陈永元啊!
“那,韩先生说,陈永元教他习字三年后,便说他的书法已经大成,没有什么可以教授给他的了,是什么意思?”
何绮思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何丰三人,皆是一愣。
何丰迟疑道:“或许,是陈永元在那三年里,已经把他能教的,都交给他了吧?”
闻安平却是摇了摇头,苦笑道:“正所谓,师傅带进门,修行在个人,这个道理更加适用于书法。
依我看,只怕是这位小先生,从七岁习字的三年后里,书法已经达到了便是陈永元,都无可挑剔的境界了。
他不是把该教的都教了,而是这位小先生把陈永元所能教的,都领悟了。”
“爷爷,你越说越夸张了!”闻承业依旧有些不服气,不免哼了一声。
闻安平郑重其事的对闻承业道:“承业,你太心浮气躁,不知人间可畏了。
我建议你,以后还是把单位的工作缓一缓,好好练练字,磨磨性子吧。”
言罢,闻安平便叹了口气,不再多说。
而闻安平的脸色,则变得非常难看。
他在局里的工作,能够顺风顺水,和闻安平的名声与支持,不无关系。
若是闻安平对他有了不满,那他在单位,只怕就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利了!
闻安平却是已然不再多看闻承业,而是弯腰将那张借据和江南字帖放在一起,来回观看。
眼里的敬佩与痴迷,越来越深。
何丰与何绮思,也是认真的和闻安平一起看去。
只有闻承业一个人,站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片刻之后,闻承业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沉,便离开了原地,走到了卫生间里,掏出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闻承业托词离开何家别墅,来到了锦山别墅小区大门口,迎进来了一辆执法车。
执法车上下来了三个人,都穿着执法人员制服,为首的一人对闻承业道:“闻少,让我们穿上制服过来,做什么?”
闻承业道:“我怀疑有一个人,家里私藏国家文物,所以让你们过来,和我一起进去搜查一下。”
为首的执法员蹙眉道:“可是,我们没有搜查令,贸然进去搜查,恐怕不好吧?这里明显是富人区,万一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闻承业摆手道:“你放心,一切有我,再说,那个人我认识,只不过是一个听都没听说过的毛头小子。
如果一会儿在他家里搜查不出来,我建议把他拘留起来,好好拷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