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上详细记载着,傅老太太死时的样子,有什么表情,和刀伤的位置,以及孟宁的口供。
小警员说:“这有什么奇怪的,肯定是恨老太太呗,天哥,你想想,怀孕五个月的孩子,说没就没了,那心里不得恨啊,人在冲动之下,做出任何事都是合情合理的,这是你教我的啊。”
“你小子,孺子可教,怎么,想找我拜师?我可不收徒弟,别献殷勤。”陆天做事一板一眼,一目十行看完资料,自己嘀咕着:“这第一刀偏得也太离谱了,可以推理出,凶手在行凶时,情绪极度激动,是个新手,这一刀应该是她恨意达到一个爆发点的时候,这第一刀都没有刺得太深,这第二刀也未免有点精准,狠辣过头了。”
一般来说,第一刀应该是最狠的,可这上面记录的,却是相反的。
小警员提醒道:“天哥,这案子都己经结了,而且事关傅家,傅家可不好招惹,你跟傅家不是结了梁子吗,案子结了就算了,别多生事端,凶手自己认罪的,杀人动机也有,凶器,还有监控,证据确凿。”
陆天将资料放下,说:“我这叫合理怀疑,往往越是简单的案子,越有问题,资料归档吧。”
小警员拿着资料,看了一眼又问:“天哥,这真有问题?难道凶手还能有别人?那要不要重新审理?”
陆天拍了拍小警员的肩膀,说:“你刚才自己都说了,傅家不好招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归档。”
陆天丢下这话就走了,走到门口,又问:“这个凶手,就是那个孟宁,关在哪里?”
小警员说:“3号房。”
陆天双手揣兜,朝着三号房去看了看,从狭小的窗口只能看到一个女人蜷缩在床上,细听之下,能听到里面压抑的哭声,看不到人脸。
就在这时,孟宁抬起头,露出一张憔悴却不失精致的脸,陆天看清孟宁的脸后,眼底划过一抹惊讶之色。
是她。
陆天手下意识的搭在铁门上,想到孟宁就是傅廷修的妻子,他攥了攥手,又转身离开了。
陆天又回到刚才的办公室,让小警员把资料给他复印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