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新振作的动力,她在没办法用自己原本的面目去面对他之前,一切的谎言都要建立在保护她自己的基础上。
“你是在这儿生下那个孩子的?”他半微眯着眼睛,尽管平日里冷傲如冰,此时展现在简言眼前的却是另一番模样。
审视良久,他肩膀上的紧绷感才微微退却。
“是。”
“孩子的父亲……死了?”顾士爵的口吻很轻,生触碰到她心里最痛的角落。
简言一直以来都是孤儿,跟她姑姑家的关系也不是很好,按照那个房东的说辞,她生下孩子的时候没有男朋友,孩子父亲的身份,她会不会根本不知情?
又或者,跟谢东宇说的一样。
她明知道是自己,却在故意隐瞒。
“我不知道是谁。”简言苦苦扬起了唇角,“那个时候,我根本不懂该怎么保护自己,出入那种地方的人,身份和地位不是我能抱怨的……”
哪怕是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也不能吭声。
在那些人眼里,像她这种小蚂蚁,不费吹灰之力就会被掐死。
“那种地方?”顾士爵敏锐的抓住了她话里的意思,情不自禁的抓住了简言的胳膊,“你记得是在哪儿遇到……他的?还记得长相吗?”
简言被迫仰着头看他。
“为什么你对这个问题这么执着?这好像只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吧。”
简言咬着唇瓣,态度执拗。
那段人生的空白是她不愿提及的痛。
而且她根本想不出顾士爵有任何对这件事情好奇的理由,除了跟顾氏有关的事情,顾士爵不会对什么事情好奇。
关于朵朵,和那个消失的混蛋,他怎么这么关心!
简言皱眉,身体和心上的双重疲惫让她没办法理性思考。
“现在你是我的妻子,找到当初那个人,对你和孩子都好,这是我的责任。”每一个字,他都咬的很重。
手腕上的力度慢慢加深。
看着这女人却无能为力的感受,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呵……”简言忍不住轻笑出声,她的眼眸里淬着顾士爵看不懂的深沉,“如果你是四年前跟我说这些,我应该会很感动,但是,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交易,不是吗?”
既然是交易,又何必入戏太深。
他的责任和宠溺早晚都会全部交付到另一个女人手心里。
简言深吸了一口气,“别这样折磨我。”
“折磨?”
冷冽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她这个人,他真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现在防备得这么深,连一丝关心她的权力都不给。
空气静谧下来。
走廊里的窗户被冷风吹开,男人冰冷的视线渐深,“好,我不会再问了,但我也不会放你走,你要的自由全取决于你自己的决定。”
“我的决定?”
简言只觉得头脑昏沉,挡在了顾士爵面前,“什么意思?”
虽然知道这样利用她的心软很卑鄙,但除此之外,顾士爵没有任何办法去接近她。
“让我见那孩子一面,见过之后,我就放你走,离婚协议书和财产都会给你。”
钱财,不是她以前一直追求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