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柳千月疼的浑身颤抖，此刻真元耗尽，浑身骨头尽碎，她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爬起，娘娘腔腔扑到已然停止哭嚎、奄奄一息的柳芊芊身前。

柳芊芊胸口，那狰狞而恐怖的大洞中，淋漓鲜血之内，有着点点金色至尊血在流淌，但却已然没了多少神性。

“妹妹。”

柳千月扑倒，满脸心疼将其揽进怀中，脸上满是自责与悲痛：“是我不好。”

“是姐姐无能，没保护好你。”

“我···”

她说不下去了。

此刻奄奄一息的妹妹，让她绝望，让她的仇恨提升到了巅峰，但她已然无力。

莫说是救妹妹或是复仇，就连自己，都已经到了濒死地步。

渡劫期自然不弱。

可真元耗尽，更是承受真仙一击，到现在还有一口气，已然是莫大的奇迹了。

此刻，她蜷缩着，将柳芊芊尽可能的护在自己胸腹之间，在进最后的努力，要给妹妹一丝温暖、给她多一分安全···

嗡。

天穹之上，极高处。

突然有仙纹绽放，整个上官仙朝所布下的守护大阵，竟然突然裂开了一道缝。

整个上官仙朝，数以亿计的修士震惊。

但却不包括柳家。

此刻，他们上上下下，都已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或是已经战死。

整个家族，都到了灭族边缘。

也就是这一刻。

一道紫色倩影，出现在柳千月与柳芊芊姐妹身前，占据了柳千月那几乎失去颜色的整个视野。

马灿灿赶到了。

眼前的惨状，让她轻轻皱眉。

“纵然我抢单之后立刻赶来，还是来晚了片刻么？”

“上官仙朝的守护大阵，就算是我身怀秘法，也需要耗费一些时间才能破开一丝。”

“可惜了。”

她轻叹。

而此刻，几乎死去的柳千月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声音嘶哑道：“是，是紫霄圣地的上仙吗？”

“求你救救我妹妹，我愿意付出一切，我什么愿意都给你。”

“···”

马灿灿不语，挥手间却洒落大片仙光，柳千月濒死的状态立刻好转，眨眼间，便已然恢复了一两成之多。

而后，更是有一颗仙丹大药落入其口中，让其伤势刹那间复原，甚至隐隐有让她在修行之路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势头。

柳千月来不及震惊，连忙起身查看怀中的妹妹，却发现，虽然同样有仙光降临、乃至有仙丹大药落入其口中，但她的状态，却并未有多少好转。

仍然奄奄一息、昏迷不醒、呼吸微弱，仅剩下那最后一口气，如那风中残烛、瓦上残霜。

随时都可能熄灭、融化。

“怎么会这样？”

顾不得思考如何去回报马灿灿的仙丹，更没有半分‘恢复’的喜悦，柳千月面色惨白：“为何会如此？”

她看向马灿灿，跪倒在地：“前辈，这？！”

“···”

马灿灿眉眼低垂，轻轻摇头：“天生至尊骨，本是至尊之命，但至尊骨太过强横了。”

“但成也至尊骨，败也至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