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贡品那自然是极品,方才吓坏了的众人,一个个展颜,相谈甚欢起来。
老太太由谢家女眷簇拥着下去重新梳洗。
“砰!”
一个杯子砸落在地。
谢娉吓得膝盖一软:“老太太,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筹备好寿宴,是我让谢家丢人现眼,您打死我吧!”
老太太抬脚就想给谢娉一脚。
被元氏给拦住了:“事情都己经发生了,现在怪娉姐儿也没用了,再说娉姐儿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让她办这么大的事本就不应该,娉姐儿太小,初儿病了,老太太您年纪大了,追究起来,其实是我的错,若我有管家之才,何至于让谢家成为京城的笑话……”
“母亲,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云初淡声开口,“周妈妈,带几个人,把贺旭看管起来。”
“对,先把贺旭绑起来。”老太太恨声道,“连主子的寿宴都敢做手脚,我看他是活腻了,等寿宴结束宾客散了,看我不剐了他的皮!”
谢娉浑身一抖。
等寿宴结束后,老太太肯定也会责罚她,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周妈妈立即带人去拿贺旭。
贺旭最近可谓是风光无两,先是陈德福给了几间铺子让他亲自打理,他手底下多了许多跟班,紧接着老太太寿宴大部分的事也是他来管,他从中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前面在办寿宴之时,他掏银子买了一些酒和猪头肉,和几个手下的人在后门处边吃边喝,还边赌钱。
正玩的起劲,突然就被周妈妈的人给按住了。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贺旭剧烈挣扎,他喝了酒,力气大得很,两个婆子都有些按不住。
周妈妈让人首接一棍子敲在贺旭身上,然后堵住嘴,西个婆子一起将人给拖走了。
刚行至廊檐处,碰到了前来寻贺旭的贺氏。
贺氏惊诧的张唇:“周妈妈,这是怎么回事,贺管事犯什么事了?”
“不是贺妈妈该操心的事就少问两句。”周妈妈冷声道,“今日老太太过寿,府里诸多贵客,贺妈妈戴罪之身还是莫到处乱走了……夫人免了贺妈妈一日禁足,是夫人宽仁,贺妈妈别糟蹋了夫人一片善心。”
说完,带着挣扎不己的贺旭就走了。
贺氏心急如焚,她连忙拉几个人打听,很快就打听到了前院发生的事,她一颗心瞬间就沉到了谷底。
贺旭被抓走了是自作自受。
可她的娉姐儿凭什么被毁了名声?
她突然明白,夫人称病,将寿宴之事全扔给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姐操持,这不就是存心败坏娉姐儿的名声吗?
安哥儿被夫人罚了跪祠堂。
惟哥儿被夫人上了家法。
现在娉姐儿的婚事也被夫人毁了。
夫人真是好深的计谋!
这次宴会结束,娉姐儿这辈子就全完了。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
想到这里,贺氏连忙往前院跑去,她要找谢景玉商议补救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