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将军,是朕最得力的臣子,皇后与将军论姐妹,怎么说都不合适吧?”
秋容暗暗咬牙,周乐平寻思着自己是不是也要说点儿什么避避嫌,可还没开口,就听赵时谦又提到她,“你随朕出来。”
“是。”应完这一声,她转身随赵时谦出去,直到出了承德宫她仍旧觉得如芒在背。
若是眼神有杀伤力,恐怕这会儿她身上已经被皇后盯出了两个窟窿。
“朕想问问你,关于裁军一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周乐平始终保持跟在他身后五步远的地方,他一开口,她就得佝偻着腰抱拳回答,“臣要是同意裁军,那臣跟那些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也没什么区别了,那些都是臣战场上过命的兄弟,过河拆桥这种事,臣做不出。”
她说这话没过脑子,心里怎么想的,嘴上就怎么说,说完才觉得有影射皇帝的嫌隙。
赵时谦走在她前面,龙颜怒不怒她看不见,不过当机立断的认错总是没错的。
“臣死罪,请皇上降罪!”
赵时谦停下,转身看着她,脸上一派轻松祥和,完全看不出生气的样子,“你有什么罪?”
他好像并不认为她的话冒犯了他,那这个时候她要是认罪了,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臣......”
“朕在你心里度量就这么小吗?”
“皇上光风霁月,度量山包海容,臣......”她咬咬牙,索性认了,“是臣小肚鸡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周乐麒把你教的不错,官场上那些圆滑的场面话你倒学到了精髓。”
把她叫来就是为了跟她扯闲篇儿的吗?这会儿不嫌弃她的脸了?
“臣惶恐。”
“朕可没看出你惶恐来。”赵时谦朝她走近一步,“裁军的事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看来是势在必行了。
她退后一步,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迫人气势,这才惊觉当初的少年已经长成了一代帝王。
帝王,将军,他有他的顾虑,她也有她的考量。
想想战场上惨死的那些将士,她有了几分底气,直起腰道,“我军将士已近两年没有领过军饷,他们家中都有妻儿老小,有的甚至是家中独子,老爹老娘都指着他的军饷生活,如今非但不能派发军饷,还要臣亲自开口说要裁撤他们......臣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