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考试近在眼前,周乐平的生辰也掰着手指头数到了。
她有四年没过过生,四年里的这个时候有三年她都在马背上砍人,余下那一年虽然落个清净,但也是瓮尽杯乾,粮草匮缺的尴尬境地,一锅野菜汤,众人分食,她端碗望月,自己默念一句“生辰快乐”也算是给自己庆生了。
今年同往年都不一样,虽然手头仍旧拮据,但好在不用喝野菜汤那么可怜,早提前了半月,周乐麒就开始计划着给她庆生了。
她心里高兴,但嘴上还要再假客气一番,“其实不用那么麻烦,过个生辰而已,大家坐一块儿吃顿饭就行。”
周乐麒道,“难得过一回生,怎么能如此马虎,你就安心等着好了,大哥给你操办。”
周乐平多少年没这么惊喜过了,其实心中也很期盼,于是就这么怀揣着期待与惊喜,度过了生辰前的一天又一天。
赵鄧也惦记着周乐平的生辰并早早开始准备礼物,他送过太多女人礼物,但东西也无外乎都是些胭脂水粉,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女人嘛,最爱的始终是这些,你送别的她还不高兴,倒不如送这些,稳妥又不会出错。
可周乐平怎么说呢,毕竟不是一般女人,一般女人爱的她不爱,胭脂水粉一类的送给她不止奇怪,还有可能招致一顿胖揍。
寻常礼物送不得,所以就得另辟蹊径想别的招。
正巧他最近偶然寻得一把名剑,据说是远朝高祖征战北方蛮夷时用的,这把剑送给她再合适不过,虽然委实贵了点,但只要她高兴,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祝观良也在为她筹备生辰礼物,他的礼物不是寻常俗物,每天埋头在屋内做,也不知是在鼓捣些什么,神神秘秘的。
她的生辰阵仗说大也不大,就是自家人跟几个朋友在一起聚聚,朝臣也有来道贺的,不过她嫌今后回礼麻烦,而且那时候恐怕人早已不在京城,便受用了几句吉祥话,也不收礼。
她有她的顾虑,但在旁人眼中就成了疏离,但她也在乎不了那么多,本来就不是什么十分重要的大事,用不着弄的人尽皆知。
周乐安也叫人从宫中送来了贺礼,她不能回家去,这是唯一的缺憾,否则自家人聚在一起更开心。
早上置一张大圆桌众人围坐,周乐麒在座首,左右两边分别是周乐平跟赵鄧,周乐平之后坐着祝观良、齐思跟齐邈,人不多,但已经是难得的热闹。
就是周乐麒坐在那儿不怎么安生,一拱手对赵鄧赵鄧道,“还是应该王爷坐在座首的,这......怎好坏了礼数。”
赵鄧笑道,“今天是子禧的生辰,也是家宴,本王能在受邀之列已经很荣幸了,你是一家之主,这个首位该当你坐的,就莫要再推辞了。”
周乐平按住周乐麒的手,“王爷说的是,哥,你就坐着吧。”
周乐麒推脱不过,这才安生坐好。
赵鄧又命人把礼物呈上来,“这是远朝高祖征战北方蛮夷时用过的剑,名曰赤霄,可是我费了不少功夫才得到的,今天你生辰,我想来想去还是送你这个最为
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