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榕的笑意渐渐消失。

她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乔今站起身来：“你知道。”

她站起身，没有避讳的对徐榕说起了过去，“万年来，你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唯一一个聚死者亡灵成真，还是一个巫师，你的能力，就是让你的老公回来。”

徐榕木着脸，仿佛不知道乔今在说些什么。

乔今转过身，看着这屋内的一切：“其实你早就知道他死了，收到消息的时候，你整个人都很绝望很崩溃，他是你唯一的希望，他死了，你也不想活了。你们真的很恩爱，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记忆中的模样，你很幸福，我知道。”

“所以你看见他又出现的时候，你开心坏了，你觉得这是奇迹。”

“可你自己也清楚，他还是假的。你可以让他见人，却不能让他真的成真。你睡觉的时候，他就会消失，不会有人抱着你睡，可当你醒来，你的心之所想，他又会重新出现。你只是很绝望，又不是傻了。”

“溺水的人会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所以你不愿意让这一切消失。”

“这一切却都是公平的，但凡得到必将失去，你已经快撑不住了。你身体越来越虚弱，你维持不住他存在所需要消耗的力量，你知道的。”

她说完这一切，重新转头看向徐榕。

她的脸色已经苍白，正如同乔今所说，她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她眼底的死气，正在一点点的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