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眼睛一花，又是刚才那个白衣陌生人出现在面前。一张陌生的脸，不过，因为凤梧刚才的话，凤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玄华。

凤梧道：“记得他吗？”

凤栖郁闷了：“玄华好友。”

凤梧松了口气：“还好。”

看着这样的玄华凤栖有些不习惯，于是笑道：“玄华好友，你还是变回自己吧，免得我要记两个人的面貌，这样很吃力的啊。”

“当然——”玄华笑着变回一身墨色锦衣的面貌，说着忽然一顿，眉头一皱，惊讶道，“等等，两个人的面貌？”

见玄华这样，凤栖心里一冷。难道玄华只是换了身衣服而已？我其实平日里一直都没记住他的相貌，记住得只是他那身墨色衣服。我的记忆……其实还是没有好转，甚至差得人在眼前也记不住。

凤栖从来都是一个什么也不怕的人，但此刻的认知却是真的让人难以接受。凤栖惊慌的看向凤梧。

前尘尽忘，不留于心？我花了几百年时间才把凤梧他们完全记住，难道事实上记在心里的不过是几件衣服？如果是这样……一想到有这种可能，凤栖就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抓凤梧。

“哥哥，我……”凤栖知道自己害怕了。哥哥，我不想哪天醒来，触目所及，连你们也是陌生的。

虽然凤栖觉得一个人的世界或许并不可怕，但是凤栖怕凤梧永远被自己连累。

凤梧紧紧握住凤栖颤抖的手，安慰道：“没事，没关系，我们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