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薛万彻瞪着丹阳公主的侍女,怒道:“还站着干什么?不快快追上你家公主,偷男人的时候你好给望风,要不就上阵替你家公主抵挡几回……”
“噗通!”
那侍女直接跪在床榻之前,不停叩首,口中道:“奴婢该死!驸马息怒,您口中所言殿下偷人之事,其实……其实……是公主难耐寂寞,与奴婢……那个啥……”
“啥!”
薛万彻一双牛眼瞪得好似铜铃,气得破口大骂:“娘咧!老子就是说说而已,你们特娘的还当真一起上阵?那个王八犊子占了这般天大的便宜?速速告诉于我,老子不抽他的筋扒他的皮刨了他家的祖坟,老子特么不是老薛家的种!”
侍女吓得小脸儿煞白,一双小手摇得风车也似,脸色又由白转红,宛如涂了一层胭脂,讷讷道:“这个……那个……是奴婢伺候殿下……”羞涩不堪的垂下头去,连露在外头的白皙脖颈以及耳尖都红透了。
薛万彻张大嘴巴,就像被生生喂下去一只蛤蟆……
抬手揉了揉脑袋,努力回想着那日酒醉之后兴致勃发,前往大半年未曾踏足的公主寝室,透过门缝所看到的那一幕。一个身材纤瘦穿着男装的人正伏在妻子身上,手口并用,而自己的妻子则娇喘细细……
现在想想,好像还真有可能是个女人?
许是自己久未与公主亲热,公主又正是虎狼年纪,耐不住寂寞,故而与自己的侍女假凤虚凰快活一番,聊以**……
薛万彻恨不得拿刀子自裁了断,悔的想要撞墙。
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儿?
丹阳公主可不是个好脾气的,自己这般误会,已然是不可容忍之羞辱,不然不肯善罢甘休,甚至一怒之下跑去皇帝那里告上一状,请求皇帝判一个合离都有可能。
最要命的是,自己以为丹阳公主偷人,喝醉了酒胡说八道,全然被房俊那厮给听了去,还曾宽慰自己一番……自己岂不是放着好日子不过,自己把自己弄成了乌龟王八蛋,还唯恐天下人不知?
薛万彻闭上眼睛,脑袋一歪,冲着旁边的墙壁就撞了上去。
“砰砰砰”
似乎唯有这般,方可缓解心头的郁闷后悔……
那侍女吓得花容失色,尖叫道:“驸马,不可……”与闻声前来的几个仆役跳上床榻,将薛万彻摁住,制止他疯狂的“自虐”行为。
薛万彻撞得头晕眼花,忽然又想到,就算被皇帝责罚,就算被房俊笑话,然而千般不是,岂能比得上公主并未偷人这个事实?心头一松,喜悦顿生,叫道:“快快扶我,去殿下房内请罪。”
这时候也顾不得什么男儿脸面了,只要能够哄得丹阳公主转怒为喜,就是下跪又有何妨?
更何况,他从来就未曾在丹阳公主面前有过尊严脸面这个东西……
仆役道:“殿下刚刚盛怒之下,已然命人备车,出府前往皇宫去了。”
薛万彻:“……”
娘咧!
这刚刚挨了三十军棍,丹阳公主跑去宫里再告一状,皇帝盛怒,岂不是还得再挨一顿?
薛万彻捂着后臀,心中一抽。
可是左想右想,这一遭怕是也逃不掉,但想到自己老婆并未作出伤风败俗之事,与侍女假凤虚凰一番算得了什么?再者,又因此攀上房俊,得到了一笔大发横财的买卖,怎么算都是自己赚了……
“来人,备车,吾亲自去宫里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