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奔向后门,却被那老鸨子拽住衣袖,尖着嗓子叫道:“还有没有天理,闯入人家家中,砸坏物品打伤人,就要这般扬长而去?你不能走,若是不赔钱,咱们去京兆府评评理!”
卫鹰哪里会惯着她?
一反手便是耳光,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抽在这老鸨子脸上,将她抽得原地转了一圈儿,“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居然晕了过去……
厅堂里顿时一阵哗然。
卫鹰横刀指着厅堂内的娼妇,对同伴说道:“留下两个人看着这帮子娼货,不是要去京兆府评理么?那就一个都别少,告诉京兆府,吾房家部曲发现帝国细作与这家窑子暗中勾结,让他们大刑伺候,一个一个敲断了骨头,就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厅堂内的娼妇们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一声不敢吭。
那些被打断了好事下点差点从此不举的嫖客们前脚还一个个骂骂咧咧不依不饶,现在听闻是房家的部曲,顿时闭上嘴巴……
卫鹰带着人从这家窑子的后门冲出来,四下都是商贩,却并没有那几个乞丐的踪迹。
他不肯放弃,顺着街道向前追,刚刚拐过一处街角,迎面便碰上一群人,他下意识的扫视一眼,顿时发现其中有一个人虽然穿着寻常的武士服,与乞丐服相差甚大,但是此人满脸泥灰污垢……
卫鹰顿时火冒三丈:“娘咧!居然敢耍老子,弟兄们,给我拿下!”
当下挥舞着横刀就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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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陡然冒出来的一群人几个箭步冲到近前,手里带着鞘的横刀劈头盖脸的就砸过来,长孙郎君第一反应,就是城南兵卒已经回去报讯……
大抵现在满城都在寻找他们这几个杀害守城兵卒的凶手,心中顿时一紧,暗道老子这是倒了血霉,怎地步步艰难、处处波折?
自高句丽出发之时带了足足三十几号人,皆是剽悍血勇的高句丽死士,结果华亭镇炸毁仓库、偷盗震天雷之时,被人家玩了一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手下死士被人在长江之上弄死了一大半。
接着好不容易到了长安,没等进城门,又被守城兵卒察觉到可疑之处,不得已又舍了四名死士,如今生死不知。
结果这进了城,还是被人给追了上来……
最令人感到郁闷之处,是这一桩一桩的倒霉事并非是因为他的失误,似乎也并非是对手有多么高明,纯粹就是阴差阳错。
这是什么样的运气?
长孙郎君心里郁闷得吐血,却也顾不得骂娘,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被捉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长孙家的武士被陡然冒出来的这伙人吓了一跳,继而大怒道:“这是吾长孙家的人,尔等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连长孙家的人也敢拿?”
然而这些人一个个怒气冲冲,根本不将长孙家放在眼里,见到那武士拦在路中间,一人从后面箭步冲前,一个窝心脚就踹在他胸口,将他健硕的身子踹得倒飞出去,倒在地上捂着心口爬不起来。
“挡住他们!”
长孙郎君厉喝一声,命令高句丽武士冲上前,自己则飞身后退,伺机逃走。
他这一喊,对面也知道了他就是首领,顿时有两个人向他冲过来,打算来一个“擒贼先擒王”!
高句丽武士的任务出去协助长孙郎君之外,最重要的还有保护长孙郎君的安危,原以为进了长安城便等同于到了长孙郎君的地盘,事先能够轻轻松松的入城也说明了这一点,却不成想照样有人不给长孙家的面子。
他顺手抄起路旁的一根拳头粗的木桩子,舞得虎虎生风,挡在长孙郎君身前,而对方气势汹汹的冲上来,手里的横刀竖着劈斩下来,连忙挥舞着木桩子去格挡,“噗”的一生轻响,房家铁厂出品的精钢横刀削在木桩子上,轻轻松松就给齐齐削断。
高句丽武士大惊,心忖咱这木桩子这么粗,你那横刀就算再是锋利,但刀身韧性有限,难道不会崩断吗?
未等他细想,对面这人挥着横刀又是一刀劈来,他连忙再挡,“噗”,又是一声轻响,手里的木桩子又断了一截儿。
高句丽武士亡魂大冒,此人的身手可是比先前的守城兵卒强得多了,而且此人蛮不讲理,便宜占起来没完,那横刀挥舞得有如匹练一般,步步紧逼刀刀劈斩,无奈之下他只得挥舞着半截木桩子格挡。
“噗噗噗”
一阵闷响过后,高句丽武士发现手里的木桩子只剩下不足一尺长短的一小截儿,见到对方的横刀又劈了过来,骇然之下猛地将仅剩的木桩当作暗器投掷出去,然后连连退出十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