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底?我看是破罐子破摔吧?”有人显然不看好林涛,“国家的定价都出来这么久了,也没见有什么波动,他还能翻上天去?这时候恐怕就是强装着和没事人一样,反正赔了,再去争那几百上千块也没啥意思,让大家看看他没事……唉,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啊!”
“种地嘛,还是要老老实实!”有年长的发话了,“搞那些乱七八糟的肯定是不靠谱啊!上了大学也不过学些技术,就应该好好的老老实实的去上班,在村里乱搞啥?他能比得上那些种了那么多年地的老行家?还是老庄和老朱精明,这收成一卖,坐在家里数钱了,也不用再忙活了!”
因为棉花的价格,在老陈这里,普遍是不看好林涛的。主要是林涛最近风头太盛,老陈这里生意稳步上升,冷玉虎又回来一次,这一趟据说挣了三千多块,很快又走了。鱼虽然不卖了,但杜兵在早市上卖羊肉,每天都稳定在一头半两头,那钱来的也快,这让林涛在村民心里的地位普遍提高,但也有不少人心里暗暗盼着林涛栽个大跟头。
没想到这棉花价格一出来,果然!
庄成和庄浪都在,庄成经上一次被林涛收拾,最近还是比较收敛的。再加上他也买了收成,棉花价一降,原本虚高买的收成,现在连保本都勉强,还要找人拾棉花,最近人工又涨了起来,他的心情也不顺,顾不上再找林涛的麻烦了。
反倒是庄浪依然很活跃,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几次唱衰林涛都被打了脸,这一次看样子是稳稳的了,他便插了一句:“我就说嘛!林涛能力再大也不过是个大娃娃,上的那个大学能比得上京城的大学?我那侄子的教授都说了,棉花价格不可能涨,他还非要去买收成,这一下林家的家底恐怕要掏空了!”
“不至于吧?”有人疑问,“当初林涛可是一下拿出好几万的!”
“那是借的钱,有利息的!”庄浪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出消息,不屑的说道:“别人的钱总归是要还的!这可不是几千块!老林家这些年恐怕也没攒出多少家底,也都给林涛上学了吧?这一下子又背这么多账,恐怕林海结婚的事情都耽误了!”一副为林家着想的样子,“这个林家老二啊,可是真不省心!”
说完还摇摇头,一副哀其不幸的样子,然后对老陈说:“老陈,来两串腰子!”
老陈一看,不愿意了,其实平时在这个时候,老陈一般不发表意见,毕竟他要开商店,本着谁也不得罪的心态才是最好的,但林涛既是他的晚辈,又给他出了挣钱的主意,位置肯定是向着林涛的,棉花的事情他不好反驳,但看不惯庄浪,老陈摆摆手对庄浪说道:“先把前几天的钱结了!我这是小本生意,你天天欠账是几个意思?我这账本上可都记着呢,你这一共欠了五十七块了!你不是很能嘛,先结账!”
庄浪被老陈这么一说,脸挂不住了,想走,想想这晚上的生活才开始,走了也没地方去,还是这里有意思些,他只好翻遍口袋,数出四十几块钱,又向庄成伸手:“来,成子,借给我十块钱!”
庄成正想着棉花的事情,想也没想就掏出十块递给了庄浪,庄浪很豪气的把钱拍在了老陈手里:“给,结清了!给我烤腰子!”
“腰子两串七块!”老陈才不怵他,“先掏钱!”
庄成一下子缩了,手上还剩下两块钱,只好说道:“那……先来两串肉吧!”
老陈还想刺他一下,想想算了,两串好歹也是生意,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