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翘起唇角,“果然是兄妹,同样爱装逼爱慕虚荣。”
杨高波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小丫头片子,你要是真能让花旗药业停止跟我的合作,那我学狗从这里爬出去。”
他们的同伴同样哈哈大笑,看着阮暮云的神色带着说不尽的轻蔑嘲讽,显然认为阮暮云装逼装过头了,变成了笑话。
这时,朱善美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手机一看,顿时脸色变得惨白,双眸紧紧盯着手机短信页面,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杨高波眉头一皱,“善美,你怎么了?”
朱善美嘴唇颤抖,声音满是难以置信的悲凉,“我被花旗药业开除了,他们还要调查我以往做过的账,说我做假账,跟你交易有猫腻……”
“他们已经报警了,现在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一旦查到我做假账,我就要去蹲牢房了。”
朱善美脸色苍白,满脸灰败,猛地抬头看向杨高波,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杨少,你一定要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朱善美的朋友纷纷傻眼,前一刻笑得有多欢,现在就有多震惊。
朱善美转头,满脸仇恨看向阮暮云,“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朱善美目眦欲裂瞪着阮暮云,那副样子恨不得生撕了她。
杨高波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有点意外阮暮云竟然不是在装逼,竟然真的能让人开除朱善美。
他目光在阮暮云那张漂亮的脸蛋滑动,眸中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冷哼一声,“装得有多清高,原来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匾。”
阮家军闻言大怒,恶狠狠瞪着杨高波,“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不然,我就是拼着坐牢的风险,也要打烂你那张嘴巴。”
杨高波满脸阴霾看着阮家军,阴笑道:“你想去蹲牢房的话,我随时都可以成全你。”
随后,转头深深看向阮暮云,调笑道:“你动了朱善美又如何,有本事动我啊,不然,依照我杨高波的能耐,随时都能让朱善美平安无事。”
阮暮云似笑非笑道:“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话音刚落,杨高波手机响了起来。
他不耐烦掏出手机,看到手机来电显示时,连忙接了起来,接完电话,他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但这并没有结束,他前后接了三个电话,没接一个电话,脸色惨白一寸,最后身子僵直,脚步虚浮踉跄,要不是有人扶着他,肯定一根跟头栽倒在地上。
杨高波的朋友见状,眉头皱了起来,“杨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一副死了爹妈的奔丧样?
杨高波嘴唇颤抖,喉咙像是被糕点给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花旗药业全面停止跟杨氏药业的合作。
花旗银行终止审批杨氏药业的贷款。
更有人举报杨氏药业药材滥竽充数,以次充好。
杨氏家族更是让他不惜代价平息风波,否则他将成为杨家的罪人,被彻底赶出杨家,除去杨姓。
杨高波面如死灰,阮暮云却优哉游哉端着茶杯,用茶盖轻轻拨弄着茶叶,唇边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我搞得你爽不爽?”
一旁的陈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这丫头才多少岁啊,这种虎狼之词都随口冒出来。
朱善美等人则满脸愤怒,杨高波在他们心中一直都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此时却被一个野丫头给羞辱了,顿时气愤不已。
“杨少,这种贱人就是欠收拾,凭你的身份地位,何必跟这种粗野不堪的装斯文人,直接来粗的,弄死他们……”
“啪——”
杨高波一个大耳刮子狠狠落在朱善美脸上,怒喝道:“贱人是你!你想弄死谁,信不信我先弄死你!”
“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贱人!我被你害死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阮大小姐,身份高贵,粗鄙不堪的是你这贱人……”
杨高波似乎不解气,又一个耳刮子狠狠落在朱善美脸上,看着她的目光染着仇恨。
要不是这个蠢女人,他也不会得罪阮暮云,搞到众叛亲离的下场,唾手可得的继承人位置也没了!
杨高波恶狠狠推开挡路的朱善美,理了理衣裳,满脸讨好走到阮暮云跟前。
“阮大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我们杨家跟阮家一向交好,两家更是有生意上的来往,请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绕过我这次吧。”
阮暮云没有回应,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垂着眸子,慢悠悠喝茶。
杨高波脸色一僵,随即大手一挥,立马有人倒了三杯酒递到他跟前。
他朝阮暮云举起酒杯,笑容满脸道:“阮大小姐,我自罚三杯……”
杨高波上一秒还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模样,扬言要搞阮家兄妹,转头却变成了哈巴狗,恨不得狠狠甩自己连个耳光,自残谢罪。
朱善美等人纷纷傻眼,身体僵直,只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梦幻。
“嘭嘭嘭——”
阮暮云将茶杯往前一推,茶杯往前滑动着,轻轻碰倒第一个酒杯,其余两杯酒就像多米诺骨牌连锁反应一样,依次摔倒在桌面上。
阮暮云轻嗤一声,“自罚三杯?你打发叫花子呢。”
“看在你能屈能伸,识时务的份上,给我们兄妹磕三个响头认错,再学狗从这里爬出去,今天的事情我便既往不咎,如何?”
杨高波眼皮直跳,心底涌起一股屈辱,双拳紧紧握着,手背青筋凸爆,但想到自己若是不这样做。
可能面对的凄惨下场,最终还是底下了高贵的头颅。
“嘭”地一声,他双膝狠狠跪在地上你,牙关紧咬,身躯微微颤抖,深吸口气,双膝往前滑动,跪在阮暮云阮家军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