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么的水逆,想躲躲不掉的人。
宗孑蹙着眉头,老头子说年初最好去跟哪位联姻对象家里走一趟,忘了人还在医院,誓死拒绝,被臭骂了一顿出来,想抽烟,连打火机都不睬他。
他哪里知道楼梯间还有人,循声看去,一愣。
脚踝很白,白得晃人眼,一眼就能触及那熟悉的红线刺青,没了那条红色脚链。
她很不喜欢戴那条脚链,他哄了好几回,最后一次戴给他看,讨他欢心,也就戴了一晚。
再往上看,没仔细看清楚,两个人因为没有说话,灯又灭了。
总之,穿得很薄,一点也不暖和。
倪悠很果断就捻了烟,眼睛还没来记得适应暗环境,宗孑就毫不犹豫地踏上阶梯。
“晦气!”,倪悠小声嘟囔着,转身就要走。
宗孑轻笑了一声,三两步就堵到了她跟前,也不说话。
倪悠也没话跟他说,她往左,他就拦,往右,他还拦。
“......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时间一到,一拍两散,你还想反悔不成?”,倪悠双手抱臂,防御姿势让宗孑很为难。
但他就是顺着她的话讲,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说些一些不痛不痒的话,“哦,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谁?连个称呼都没有,我确实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就是反悔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反悔耍无赖让人回来。
他们有半个多月还是一个月没见了,久到他已经觉得恍如隔年。
倪悠很烦他这样,像块年糕一样黏糊吧唧,一点儿也不痛快。
“不是说要借火给我吗?”,宗孑朝她伸出手,倪悠也没那么小气,把火和烟都给他了。
现在灯亮着,宗孑看着手上多出了一包烟,轻笑,“我不抽女士香烟。”
倪悠面无表情,是一点也不想看到他,侧着身子,“就当作赠品给你吧,你身边总有人会抽的。”
“这个还蛮贵的。”,随后又嘟囔了一句。
而她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有了顾忌,烟酒不沾,可她明明也没说要留肚子里这个小家伙。
但是如果她真要留,她也不想跟宗孑说。
她是知道他家里有给他安排了一个对象的,她想着从他们圈里跳出来,就不应该再回去,拖油瓶就拖油瓶吧。
那也只是她的拖油瓶,她下半生会用心照顾和她一块儿生活的拖油瓶。
而他依旧荣华富贵,甚至儿孙满堂,一点也不需要她。
不是她有偏见,而是现实好像就是应该门当户对才会幸福,才少有差异的羁绊。
宗孑没懂她为什么对这么烟感到可惜,就连具有收藏价值的打火机也不要。
“走了。”,倪悠开了门,关上门之前,又对宗孑说:“别再跟着我了,跟屁虫!”
“能不能爷们点!”
看着倪悠的鬼脸,宗孑扯出一丝苦笑来,又被她说:“笑得真丑,不准再笑了。”
说完,门一哒,关上,没彻底走,倪悠又开了一个小缝来,把她偌大被夹住的裤脚扯回去。
宗孑睨了一眼,轻笑,看了看手里的女士烟和打火机,觉得不对劲。
刚刚那个裤脚的蓝白条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