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陈明洛并没有听说过这个着名歌星陈晓莉,但是这并不妨碍大家听她唱歌。
至少有一点大家应该承认,这人的歌儿唱得还是蛮不错的,虽然未必能够达到着名歌星的水平,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这人是北漂儿,在京城那边儿混酒吧的,过年了到明阳这边儿赚点儿路费。”喻梓岚对陈明洛说道。
“唱得还可以,至少是真唱。”陈明洛点头表示了肯定。
如今央视的很多大型晚会上,歌曲类节目都不是现场唱,而是对口型,也就是说放的是早已经录制好的曲子,一来是不用担心突然出现什么状况,比如说突然嗓子哑了什么的,二来是不用担心演员们临时发挥整出什么妖蛾子来。
这种事儿以前就发生过,比如说在做节目的时候,某嘉宾突然就发起疯来,说了一些该说的不该说的事情,弄得整个栏目组都跟着倒霉,尤其是一些涉及到政治方面的言论通过这种场合散播出去之后的话,影响会是很大的,电视台最怕就是这事儿。
尤其是在某个时期之后,假唱之风盛行,就连演唱会上弄虚作假的情况也很普遍了。
除了有关部门的要求之外,就是很多流行歌手的底蕴不行,要靠录音带来为自己壮胆,否则的话容易露怯,把自己的名声就砸掉了。
当然,假唱也是有风险的,万一疏于排练,也有可能出现对不上口型的情况。
不过如果是在现场的话,大家的情绪都是比较激动的,一时之间也未必就能够发现这个问题,反倒是之后观看录像的时候,细细地一琢磨,容易发现不对。
那女的唱得很卖力,一连唱了五首都不带喘气儿的。
唱完之后,那女的表达了一些自己的谢意,然后有人跑过去给她送花,大捧大捧的。
夜总会或者酒吧这种场合,送花实际上就是送钱,除了出场费之外,送花算是额外的收入,也就是客人打赏的小费,陈明洛粗略地看了一眼,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送上去的花换成钱大概能得两三千块的样子,至少够她的机票钱了,倒是蛮不错的。
“其实请这些人来,酒吧方面也没有考虑着能多赚多少钱,无非就是提高一下自己的档次,增加在行业里面的知名度而已。”喻梓岚对陈明洛说道。
陈明洛点头表示赞同,其实什么事儿都是一个道理,如果酒吧能够把一线红歌星请来转悠一圈儿,至少是在市里面的地位顿时直线上升,毕竟这些人下到地级市里面的机会是有,但是并非是很多,因为可供选择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档期排都排不过来。
这就跟自己打广告一样,如果只是在省内的电视台做广告的话,市里面的人只是觉得你比较有实力,但是如果你是在央视打广告,那么身份地位顿时就不同了,别人看起来都得仰视,这就是一个所谓的视角差异。
他们两个人正在这边儿闲聊,就听得那边儿吵嚷起来。
两个男的,中年大叔级别的,显然是喝多了,脸红脖子粗的跑到了台前,拉拉扯扯地要让唱歌的那个歌星陪他们喝酒。
一边儿的服务生就上去劝阻他们,结果被其中一个人瞪着眼睛呵斥道,“干干干什么——你你你认得我我我是谁么?!”
服务生哪里认得他是谁,于是就问道,“先生,不管是谁,店里面的规矩总是要守的,否则其他客人们会有意见。陈小姐是店里的客人,应邀而来为大家献唱,别的事情一概不参与。”
“我我我是水西村的村长——这位是是二中的校校校长——”那个中年人直着脖子喝道,“你你你不想开店了吗?!”
陈明洛在一旁看了,就皱眉说道,“这人是傻逼吗?一个村长就来砸市委副书记的场子?”
喻梓岚对这个水西村的村长并没有什么关注,反倒是对那个所谓的二中校长有些诧异,“校长也来这里?他们在这里混夜场的,肯定是有别的节目,真是没有想到啊!”
喻梓岚所说的夜场,自然就是找小姐,听到校长也干这种事情,当然是有些意外。
其实让她感到意外的不是校长找小姐,而是校长找小姐还这么高调,那就让人感到吃惊了,果然在明阳这边儿,大家还是比较肆无忌惮的,要是在阳朔的话,即便是做了,也不敢这么嚣张的。
“文人嘛,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他们说的话是相信不得的。”陈明洛随口回答道,“知道郁达夫吗?”
“知道啊,就是写《故都的秋》的那个——”喻梓岚点头回答道。
她自然是学过这篇文章的,当时的感觉就是这文章有点儿装逼,倒是没有关心过作者如何如何,毕竟是半个多世纪之前的文章了。
陈明洛说道,“举个例子吧,在民国二十二年的时候,一两银子和一块儿银元的比价是零点七一五比一。当时郁达夫的一部两万字的小说卖了一千块大洋,合七百一十五两白银,他用这笔钱在上海买了栋别墅,就这样还在文章里面哭穷。所以,千万别相信文人的鬼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