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话——”陈明洛顿时无语。
说起来,这未必不是原因之一,虽然说陈明洛对于临凌区水利局方面早就有了一些想法,可是想到要把柳中原提到这个位置上,确实是临时起意,或者说跟柳轻眉不无关系。
他之所以想到这件事情,一个是因为偶然听说了临凌区水利局有一名副局长的空闲,另一个就是忽然想起了两年之后的九八年大洪水。
在那一次百年难遇的大洪水中,整个凌河两岸的设施都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临河的水流量确实不小,河上行船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甚至于最近在上游山区里面还有人考虑开发旅游业,这样一来,沿河两岸的产业群会变得越来越密集。
而所有这一切保障,就是凌河必须按照目前的路线安安稳稳地在河道中流动,如果稍有逾越,就很有可能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记得在自己前世的记忆中,凌河可是肆虐过了,当时明阳这边儿受灾的情况相当严重,一个镇子完全被淹了,经济损失不计其数。
这也就是发生在全国皆受洪灾的大背景之下,否则的话,相关领导的责任追究,绝对会是非常严厉的。
明阳市受灾的这部分地区在,主要就集中在临凌区河段,年久失修与水利局领导们克扣维修资金,缺乏忧患意识是分不开的,因此陈明洛希望换上一个比较听话的人,来解决这件事情。
兴修水利这种事情,投资巨大不说,关键是理念要正确,像是在临凌区境内,很多防洪用的水利设施如今都给村民们挤占了,但是水利局方面都没有出台过具有针对性的对策,而是听之任之,这让陈明洛感到非常忧虑。
如果可以解决这些现实存在的问题,相信即便是遭遇到百年不遇的洪灾,损失也不会太大,毕竟九八年的那一场洪灾,说是三分天灾七分**也不为过。
“我只是为你们考虑周全而已——”陈明洛知道这时候必须拿出点儿够分量的东西,才能够让陈通达和萧名学他们提起注意力,进而同意自己的看法,于是他便说道,“虽然说气候条件的变化很难预测,但是最近几年以来,厄尔尼诺现象的影响已经爆发,据国际气象部门的预测,后年在我国境内将会爆发一次百年难遇的大洪灾,但是我最近考察过临河两岸的水利设施情况,知道很多防洪设施都已经荒废了,或者是被挤占了,别说百年不遇的洪灾,就算是一场少见的大暴雨,都有可能对凌河两岸的居民造成严重威胁。”
“厄尔尼诺现象,这个我是知道的,不过你说的这个后年可能爆发大洪灾,是否有充足的证据?”陈通达皱着眉头问道。
虽然说他对这些并不了解,但是儿子说的言之凿凿,怎么听都像是真的。
事实上陈明洛并没有胡扯,国际上在此时确实已经对国内的九八大洪灾有了一些预测,但是对于国内一向官僚而且效率低下的气象部门或者说是水利部门而言,早就习惯了报喜不报忧,这些可能会让领导人们头痛的事情,自然是谁也不愿意提起的。
如果说每一件事情都需要让领导们头痛的话,还要你们这些下属做什么呢?
基于这种现状,即便是有些国外期刊上提到了这种预测,国内的权威部门也是不屑一顾的,他们更愿意将这些东西作为西方国家敌视国内,故意诋毁国内的证据之一,而不会认真地分析其中的可能性有多大。
陈明洛将这些缘由跟老爸陈通达讲了一通儿之后,陈通达也觉得似乎是有些道理,不过这种事情他是真的做不了主的,这事儿还得萧名学同意才行。
“萧市长要任用一个副科级干部,肯定是不需要费什么力气的,不过党管干部的原则你也是知道的,这其中又涉及到了临凌区的领导权威,所以事先肯定要跟薛凯义沟通一下,甚至也要同临凌区委书记黄小川打个招呼才行。”陈通达说道。
陈通达所说的自然是一般情况,但是如果萧名学的意见很明确,那么任命柳中原做一个临凌区的水利局副局长,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为了一个副科级的职位,薛凯义也好,黄小川也罢,都不可能拂了他的面子。
因此陈明洛就说道,“要不我直接去跟萧市长说说去?”
陈通达笑道,“那肯定没问题,萧名学对你可是非常看重的,我觉得他早就把你当成是准女婿了,可惜现在不流行定娃娃亲了。”
“现在也不能算是娃娃了吧——”听到老爸调侃,陈明洛不由得反驳道。
“未满十八岁,怎么说都是娃娃。”陈通达晒然道。
陈明洛耸耸肩膀,对此不置可否,反正实情摆在这里,他也无话可说,只是想着等到明年满了十八岁之后,很多事情就可以放手去做了,而生意方面也可以公开以自己的名义去操作,而不用像现在这样假手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