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两天,学校里面也没有什么事情,柳轻眉就想要回明阳去看看父母。
“有时间的话,你也去学个本子,以后自己开车出去方便一些。”陈明洛从桑明达家出来之后,开夜车送她回去,在路上的时候对她说道。
“嫌我烦了?”柳轻眉小心地问道。
“怎么会?”陈明洛顿时失笑道,“我是说万一以后我有工作走不开,你想去哪里玩儿也方便一些,更何况你现在身家丰厚,有时间去买辆车开开,也是很正常的。毕竟,有时候出行很不方便,自己会开车,就比较自由一些。”
“哦,那我下周去驾校报个名吧。”柳轻眉回答道,然后她又问了一声道,“可是你不是说在明阳只要办个手续就行吗,有必要去驾校学习?”
她会这么问,主要是因为陈明洛的驾照就是没有去驾校学习,直接花钱弄来的,而她听说去驾校学习的话,可能会花掉很多的时间,或者会影响到正常的学习。
“很有必要。”陈明洛回答道。
他没有去学习,主要是因为本身就会开车,而且重生前也去正规驾校认真学习过,现在自然就没有必要再来一次了,但是柳轻眉不同,她以前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对开车一点儿也不了解,为了安全起见,自然是要去驾校好好地学习一番的,省得再为社会贡献出一个速成的马路杀手来。
因为是夜行车,速度反而要比白天快一些,回到明阳家中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夜里十二点多的样子,这个时间并不算晚。
陈明洛倒是没好意思把柳轻眉留在自己家住宿,还是把她送了回去。
回到家中的时候,就见老妈戴萱也是刚下夜班不久,正在弄夜宵,老爸陈通达则是已经睡觉去了,忙了一个星期,难得有个休息的时间,自然是要好好利用起来。
戴萱把儿子好好地看了一下,觉得他的身体又长得结实了一些,又看着他吃了些东西,这才打发他去休息。
打开聚灵阵吸收了一会儿灵气,感到全身疲惫消散一空之后,陈明洛才安然入眠,这一睡,就到了早上九点多了。
大概是知道儿子开夜车回来比较累,戴萱和陈通达两口子倒是没有喊他起来,下楼之后,就发现外面居然下起雪来,银白色已经把大地完全覆盖了起来。
“怪不得昨晚上一点儿都不冷,原来是酝酿着一场大雪——”陈明洛见了,有些感慨地说道。
一般的经验,下雪之前的天气总是稍微会暖和一些,直到化雪的时候,温度才会骤然降下去,如今大雪还在纷纷扬扬地往下飘,温度也不是很低。
陈通达正在院子里面用铁锹铲雪,把大门到外面的路上清理出一条通道来。
再往远处去看,各院落中的主人们也纷纷出动,一块儿参与到这场义务劳动中来,大家都是市里面的领导,平时在单位自然有一些勾心斗角的时候,不过回到了家里,就显得非常和谐了,一边儿铲雪一边儿聊天,还不时地开个玩笑,讲个什么小八卦之类的,跟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陈明洛找了大扫帚,走出去把老爸陈通达手里的铁锹给换了下来,自己埋头一路向前开拓,没用多久就开除了一条通道来。
可惜的是,大雪一直下个不停,很快地面上又覆盖了薄薄的一层,看样子到下午的时候还得再来这么一次,否则的话等到经过一夜上冻之后,再想要清理积雪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你妈又去医院了,医患纠纷,病人家属把医院大门给堵了。”陈通达一边儿扫雪,一边儿对儿子说道。
“哦,这种事情难免的,功利社会嘛——”陈明洛一点儿也没有感到好奇,反倒是觉得不发生这种事情才是很奇怪的。
“你说现在的人怎么都变得这么浮躁,这么功利呢?”陈通达也就是能在儿子面前发发牢骚了,毕竟他现在也是副厅级干部,等闲是不能随便发表意见的,一旦说出口来,就要对自己的言论负责任。
“大概是制度的问题吧——”陈明洛回答道,“这一切的原因在于体制。”
“体制?这话说得很笼统,跟没说一样。”陈通达摇头道。
陈明洛说道,“我以前过个一个社会心理学方面的实验,感触比较深。”
“说来听听——”陈通达颔首道。
于是陈明洛就给老爸陈通达讲了一个实验例子,是说美国社会心理学家米尔格伦在一九六一年曾做过一个实验,从社会上找了四十名名实验者,年龄从二十岁到五十岁,教育程度从小学到博士。
这是一项关于体罚对于学习行为的效用的实验,参与者将作为老师,教导各自的学生。
师生分处两个房间,彼此看不见对方,但能听到相互的声音。
每一位老师均配试卷,同时手边有一个电击控制器,从最低四十五伏到最高四百五十伏,分为十个档位,控制器一端与发电机联接,另一端与隔壁学生的身体联接。
如果学生答错了,老师可以按下按钮给予处罚,按到多少档,则随便。
老师想停止实验时,会依次出现提示,“请继续。”“这个实验需要你继续进行,请继续。”“你继续进行是必要的。”“你没有选择,你必须继续。”
若经四次反复的怂恿之后,老师还是不想继续,他就可以退出。否则,实验会继续进行,直到老师施加的惩罚电流提升到致命的四百五十伏,并持续三次之后,实验才会停止。
而事实上,学生是由实验人员假冒的。
老师按下按钮后,假冒的学生会打开录音机,配合着发电机的动作而播放预先录制的尖叫声。
当伏特数提升到一定程度后,假冒的学生会敲打墙壁,敲打墙壁几次后,则会开始抱怨自己患有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