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教授离开教室之后,这边儿就炸了锅了。
“陈明洛,我很同情你。”有人说道。
“这下你死定了,薛教授那人死记仇,而且是小人报仇十年不完!”有同学深表同情地对陈明洛说道,“你说你也真是的,马上就要考试了,你还刺激他做什么?”
陈明洛很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道,“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要对付我,我还能给他什么好脸不成?”
既然已经知道了薛定谔正在策划针对自己的刁难计划,陈明洛自然不可能跟他有什么好脸色,即便是面子上的应酬也不可能,况且这人的风评确实差得很,也就是学生们不敢得罪他而已,惹到了自己的头上,总是要让他卷铺盖走人的,何必给他留面子?
“不过你说的那个把妹法倒是挺有意思的,你自己试过吗?”有人倒是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非常有效。”陈明洛微微一笑道,倒是没有说自己是否试过。
同学们今天的情绪都比较高涨,看到一向是作威作福的薛教授居然在跟陈明洛目光对视中败下阵来,都感到非常解恨,虽然说不敢得罪他,但是平时的闲气受了不少,早就对他有很大意见了。
陈明洛今天所为,正是顺应天时,大快人心的举动。
“不过我觉得,你那两种方法的成功率,不会很高,毕竟一旦出现了竞争者,这事儿就不大好说了。”也有人提出了异议,“你那个方法,主要是建立在双方已经存在一定默契的基础上,但是如果素不相识的话,就很难按照这个方法来进行了,即便是做了,也很有可能被别人冒领成绩,成了无名英雄。”
陈明洛哈哈一笑道,“不错,确实存在这个问题,所以我还有一个投入比较大,但是成功率相对要高很多很多的把妹法。”
“那是什么呢?”立刻就有很多男生询问道,不少女生也把耳朵竖了起来,想要一听究竟。
“这种方法,就是先买通妹妹周围的人,所以说投资比较大。”陈明洛说道,“叫他们口径一致,对那女人说,她失忆前曾经是你的女朋友。现在她康复了,记起了所有的事情,可是却偏偏忘记了他。这段时间,你为了她,痛不欲生,做了所有能做的努力,来试图唤醒她的记忆,可却无济于事,所以现在心灵备受煎熬。总而言之,一定要说的天花乱坠,怎么玄乎怎么说,这种事情很诡异的,说多了女人就信以为真了,说不定还真回忆起什么来了。”
陈明洛基本上没来上过课,一来就气跑了薛定谔,同时还在班里面大肆传授把妹法,这话顿时就在系里面传开了,弄得老师们都感到有些愕然,不知道这位学生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如此特立独行,同时也为他的前途感到担忧。
薛定谔教授,那是一般人能够得罪得起的人吗?
“现在的这些学生,实在太不像话了!”薛教授回到院系大办公室之后,怒气冲冲地将课本往桌子上面一摔,愤愤地说道。
办公室里面大概有十几位老师正在闲谈,闻言不由得一怔,不知道谁又惹到这位薛教授了。
院系大办公室这边儿,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备课或者集体办公之类的事情,只不过就是一个比较大的房间,大家上课下课的时候,可以过来转转,休息一下,喝点儿热水什么的,顺便跟同事们交流一下。
薛教授在这里一发怒,倒是让大家觉得有些震惊,因为现在敢惹薛教授的人实在是多年没有出现了。
别人不知道,老师们可是很清楚薛教授的势力的,尤其是在毕业生评定方面,资格比较老的薛教授一向是一言九鼎的。
记得上一届的毕业生中,有一个学生曾经开过薛教授的玩笑,这厮明面儿上不吭气儿,到了毕业生推荐的时候,用人单位过来征求学校意见,本来这个学生已经联系好了要去中行,结果薛教授只是很简单地说了一句你们再慎重考虑一下吧,这个学生的事情就黄了,最后一怒之下自己去了南方,不再受这个闲气。
从这里面,足以看出薛教授为人之阴险。
即便是老师们,也不愿意与他为敌,毕竟人家资格老,而且手握实权,得罪不起,否则以后评模范定职称的时候,很可能被他阴上一下,那可就麻烦大了。
班主任成昆却是已经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实在的,这位出身体育系的老师,在院系里面资历比较浅,主要是做管理工作的,对于薛教授的一些做法,并不是很认同,但是他也知道薛教授这人典型的河蟹主义,谁也惹他不起,所以也就选择了缄口不言,省得给自己招来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