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宗员及邹靖到得卢植病榻之前,二人看得卢植一幅病容,也知卢植丧子之痛,二人轻言宽慰道。
“卢中郎,还请节哀!”
卢植微微点头致意,随即开口言道。
“此战打断了黄巾贼寇的脊梁骨,料来黄巾贼寇再不敢出城野战。此番大军安营扎寨之后,再于城北、城南再建两座营垒,三面合围广宗城。”
“此后于四面挖掘壕沟,派遣乌桓精骑与长水营、越骑营骑兵,斩杀逃散的黄巾贼寇及信使,彻底封死广宗城与外界联系。”
“同时调令军中匠人,重新打造投石车,床弩,井阑等攻城器械!”
“诸事齐备之后,每日派兵用投石车,井阑等器械打击黄巾贼寇军心士气,待黄巾贼寇军心士气低落之时,再行攻城。”
宗员、邹靖二人闻言,躬身领命。
“卢中郎且歇息,我二人定然办妥此事,翌日斩杀妖道张角,定要将他挫骨扬灰,以报两位公子之仇。”
卢植承情的朝二人点点头,随后二人自是躬身退却。
与此同时,广宗城内却是一片惨淡。
吃了败仗还是小事,只因大贤良师、天公将军张角再度身受重伤,更是已然奄奄一息。
作为一众黄巾士卒眼里精神支柱的张角伤重垂危,黄巾士卒自然高兴不起来。
张梁小心护持大哥张角,回到一处还算宽敞的宅院中。
张梁先是令一众黄巾士卒小心戒备,防范官兵攻城,随后又派出两名信使前往巨鹿郡下曲阳,通告二哥张宝此间详情。
诸事忙完之后,张梁又细细查探大哥伤情,细心熬煮汤药,只盼大哥早日康复。
次日一早,张角在一阵猛咳中醒来。
当张梁到得张角跟前时,张角猛的一口夹杂着血块的猩红血液喷出。
“快,快,通知二弟张宝,速速兵进常山真定,进得太行山去。”
张角话音刚落,又猛地晕了过去。
张梁见此,自是焦急万分,一边细细服侍大哥张角,一边调令两名信使前往下曲阳通知二哥张宝。
可信使出城之际,发现城西、城南、城北已然矗立三座官兵营寨,信使见此忙向城东行去,出城不过数里,数十官兵斥候便将这两名信使射落马下。
待黄巾贼寇信使的信件,呈送到宗员跟前时,宗员看了哈哈大笑,随后宗员拿着信件来到卢植病榻之前。
“卢兄,好消息啊,妖道张角伤重垂危,命不久矣啊!”
卢植、刘备二人闻言一喜,待卢植看得信件之后,也是哈哈大笑。
“好好好,妖道伤重垂危,贼军定然军心士气溃败,速速打造攻城器械,伺机攻打广宗城。”
随后一段时日,卢植一边修养,一边督促众将士团团围困广宗城,同时倾力打造攻城器械,以待攻城之日。
一时之间广宗城内外隔绝,俨然成为一座孤岛。
而在这一段时日里,卢植陆续得知刘表击杀南阳张曼成,封爵泗水亭侯。
皇甫嵩、朱儁、曹操等灭杀颍川波才、汝南彭脱、陈国黄巾贼寇,皇甫嵩封爵都乡侯,朱儁封爵西乡侯等事。
而此前卢植因为丧子之痛,却是一直未曾向朝廷传送喜报。
待卢植修建康复之时,料想不日就将攻克广宗,是以也就打算到时候一并呈送喜报了。
不过卢植却是不知,此举将为他带来一番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