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艺术家嘛,多多少少的都有些自己的风格,李从恭就是出了名的性子古怪,脾气火爆,阮夏安是阴差阳错成为他的徒弟的,而且多多少少也是借了家庭背景的跳板。
她有这方面的天赋,李从恭也就用心教,发自真心的疼爱她,可结果呢,她还是选择了放弃画画。
不知道有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成为李从恭的徒弟,阮夏安拿到了这个机会却不珍惜,曾经也是让无数人唾弃的。
可李从恭却从来没有对外说过一句她的不好,不管私底下怎么抱怨,对外他都只承认阮夏安是他唯一的徒弟,而且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还一直记挂着阮夏安。
阮夏安知道她虽然确实有天赋,但仅仅只是天赋的话,也没办法让李从恭做到这种地步,于是忍不住鼻头一酸。
“对不起。”她说,她也只能这么说。
苍白又无力的道歉,却是她此时唯一能说的话。
她看了看有些抖的右手,轻轻的叹了口气。
都怪她当初一念之差,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算了。”李从恭也叹了口气,语气里面是止不住的无奈:“我总是拿你没办法的,说吧,拿我的画干什么去了?送人?送谁?”
“送一个长辈,他很喜欢老师你。”阮夏安如实回答,听到李从恭没有继续逼她回去了,她顿时重重的松了口气,语气也松快了不少。
“那你这个长辈挺有眼光的。”李从恭哼了一声,有些傲娇:“说吧,哪个长辈,你们阮家的亲戚我基本都知道一点,我看看是哪个老头子。”
阮夏安战术性沉默两秒。
“怎么?这么点小事也不愿意说了?唉,感情淡喽,终究是嫌弃我这个老头子喽。”
阮夏安:“沈江。”
李从恭:“?沈江?是我知道的那个沈江吗?那不是你们家死对头吗?”
阮夏安有那么一点点心虚:“嗯…对就是他…”
“你爷爷阮天知道这事吗?”李从恭问:“他知道你要给沈江送我的画吗?”
阮夏安:“……不知道。”
李从恭迷之微笑:“那他马上就要知道了,你先想想你怎么死比较痛快吧,除非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画画了。”
阮夏安:“!?”
卧槽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