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般,舰队一分为二,某带着郑芝豹北上天津,鸿逵留守泉州辅佐森儿,’
郑芝龙终于做了决断。
入京虽有风险,但是他认为朝廷翻脸的可能性实在不高,无论从内阁还是兵部甚至福建巡抚衙门都没有消息传来。
如果真想对付他,最起码也得让福建巡抚那里暗中做些手脚,他应该多少有些风声,重金打点下,福建巡抚衙门里面可是有不少他的眼线,一切都没有消息。
郑芝龙决定赌一下。
本来他就是一个赌徒。
“为防万一,大兄您得把昆仑奴和倭人都带着,他们能护佑大兄冲出来,”
郑芝豹道。
昆仑奴和倭人卫队悍不畏死,近战凶猛,而且倭人铁炮也极为犀利,这是郑芝龙几只嫡系卫队之一。
“好,就如此定了,吴先生也随我走一遭,我不在泉州,郑森,你须小心在意,一步不离开大营,如果巡抚让你去巡抚衙门,你就托病不出,”
郑芝龙叮嘱道。
郑森不爽的应了。
“李先生,监看一下郑森,他年轻气盛,行事鲁莽,”
“敢不从命,”
李静镶急忙躬身道。
既然决断已下,郑芝龙立即开动起来,下令部将杨耿、施显贵、刘显等人调集战船三百余艘,满载粮秣军械还有番薯,从泉州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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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台大营的小校场。
其实这个校场不小,但是相比大校场算是小的。
这里原先就是给三千营整训的地方。
想来是不想步军和骑军一起操练出了乱子。
现在三千营已经扩充到了八千余人。
其中原有的三千营军卒两千人,女真营蒙人营两千余人,新入营的骑军四千余人。
这些军卒绝大部分都是辽人,在关外的地界会骑马的人远远高于关内,成了三千营最大的兵员来源。
这是朱慈烺没有想到的。
今日朱慈烺来这里观看骑军的整训。
此刻的四千余骑军都在三名原三千营的军将统领下。
章镇赫、边群、王晋就是这三名练兵官。
其中章镇赫昔日官职最大,不过是个千总,如今是三千营试参将,实际上执掌着三千营练兵,就连女真营蒙人营也听命于他。
朱慈烺倒是放权,还是那个想法,他的军队需要严苛的整训和军纪,最不需要的就是名将。
整齐的马队向前冲锋着,三队为一横列,十余列的骑营整体冲锋,荡起漫天灰尘,震动大地,气势惊人。
朱慈烺点头满意。
这就是他需要的骑军,这些骑军都不是老手,马上开不得弓箭,如果是其他的骑军中,这样的军卒就是废材。
但是朱慈烺短时间只能整训这样的军卒,能密集骑兵冲阵已经不易了。
至于攻击手段,那就还得是火器为主了,那个物件只要有半月的整训就可以入手,如果有月余的整训就可以算是精兵了。
朱慈烺发话,一会儿章镇赫、边群被招来。
朱慈烺先是褒奖了几句,接着用马鞭一指旁边较为平坦的荒野,
“你等节制全军在这里冲阵两里,本宫好生看一看,”
两人不解,但是依旧领命。
四千余的骑军转移到一旁的荒野里再次冲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