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傻哥擦了擦嘴,挂断电话后,把手机放回了兜里,跟肥犬说:“伯仔的场子我们不动了,但你给伯仔带一句话,这事没完。”
“成。”肥犬松了口气,笑着点点头。
肥犬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摆桌请傻哥喝酒?
原因有两个,而且这都是事后他自己跟二哥说的。
第一,他觉得自己必须给傻哥一个面子,以换来《东和贵》跟《福记》之间的安稳,毕竟九龙东正在抓肚子里的虫子,还不到乱的时候。
第二,在酒店里太闷了,他觉得外面比较透气,格调非同一般。
由此可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八个字还是靠谱的,肥犬的格调,就跟傻哥似的。
在新河区郊外的某个出租屋里。
“扶老太太去床上躺着吧,别真闹出什么毛病来了。”二哥皱着眉头,拽了拽口罩两边的白线,随即坐在了椅子上,一边抽着烟,一边向钱东来问道:“吴师爷送来的手机是不是在你那儿呢?”
钱东来点点头,把兜里一个崭新的手机拿给了二哥。
这个手机是新的,手机卡也是新的,而且是外地的号码。
“你来打电话。”二哥拿着手机检查了一遍,随即对钱东来说道:“知道怎么说吧?”
“小意思。”钱东来笑了笑,拿过手机,直接就拨通了存在电话里王贵的号码。
响了几声,王贵把电话接通了。
钱东来开的是免提模式,在场的人都能听见王贵的声音。
“谁?”
“我啊,贵哥,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钱东来操着一口港台腔笑着,冲着陈九山跟二哥挤了挤眉毛,意思是在问他们,这口音够不够霸道?
“你是谁?”王贵纳闷的问。
“你甭管这些,你老妈是不是住在xx小区的一号楼,五层中间那一户?”钱东来直接跟王贵玩起了开门见山这一招。
王贵沉默了半晌,忽然冷笑了起来:“你他妈是谁啊?我明着告诉你,要是我老妈出了点事,我他妈杀了你全家!!!”
到最后,王贵还是忍不住怒吼了出来,但怒吼声里的害怕更是显而易见。
“孝子啊。”钱东来呵呵笑着:“给你个机会,过来跟我们癞子哥说道说道,记住,带着钱过来。”
“癞子?”王贵愣了一下,猛然想起了几年前被自己逼出了新河区,然后跑路前往外地,再无音讯的某个杀人犯。
癞子这个人是吴师爷给二哥说的,据说这人刚从牢里出来的时候,凑巧被王贵看上了,那孙子可不是一般的能打,王贵二话不说就收了他当自己的门生。
不到两个月,王贵就后悔了。
癞子这个人有些喧宾夺主的意思,他的野心太大,完全就有种要取代王贵的意思。
无奈之下,王贵只能采取了某些手段,本来是想杀掉癞子的,谁知道这孙子太能跑,受伤之后还成功跑路了.......
“你让癞子来跟我说。”王贵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非常让人害怕:“你让那个龟孙子来跟老子说!!操!!!”
“贵哥,我听癞子哥说过你,你好像不是这么喜欢骂脏话的人啊。”钱东来的笑声很讥讽:“西郊林场,给你一个小时,就只许你一个人过来,带着三百万啊,如果你听话,我们拿了钱就走,癞子哥说了,这就算是你还他的了,如果你不听话,癞子哥也说了,他可以帮你找几个亲爹。”
王贵的声音霎时就绝望了。
“你.....你别动我妈......你要钱......我给........”
“癞子哥说你带他出道,有恩,所以不杀你,但是我们要钱,这是你欠他的。”钱东来揉了揉眼睛:“赶紧的来吧,我们在那儿等你。”
“癞子呢?!”
“我老大忙着呢,哪儿有闲工夫来跟你玩啊?”
“他是怕我吧?”王贵忽然笑了,或许他是在给自己壮胆也说不定。
“干你老母!癞子哥会怕你?!”钱东来咋呼了起来,骂骂咧咧的说:“现在开始计时,一个小时,西郊林场的松树口,就你一个人来。”
说完,钱东来就挂断了电话,压根不给王贵说话的机会。
“我跟九山现在开着车过去。”钱东来还在按照最初的计划继续走着,也许是觉得这事有些危险,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二哥一句:“老大,老九他媳妇您送走了吧?”
“现在估计都到广州了,放心吧。”二哥宽慰的笑着。
“谢了。”陈九山松了口气:“接下来就得看你跟大傻哥的演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