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鬼荣一饮而尽杯中的茅台,满脸微笑:“就是前段时间看新闻,有人喝假酒喝死了,所以就没敢当这出头鸟。”
二哥要不是想着一会还要谈些重要的事,非得拿酒杯砸鬼荣的老脸不可。
“接下来咱们要怎么做?”鬼荣坐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前倾,看着二哥。
钱东来跟陈九山互相对视了一眼,向着对方点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老大,隔墙有耳,我跟九山去转转。”钱东来说道。
“成,要是服务员过来上菜了,你们就进来说一声。”
钱东来点了点头,带着陈九山就这么出去了。
“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稳住。”二哥揉着眉心,慢慢将他心中构建的棋局说了出来,语气很平缓:“你必须要开始打宝兴的地盘,如果你不打,外人会觉得不对劲,像是你这种跟宝兴有仇的人,不可能不落井下石。”
“对。”鬼荣点点头。
“但要是打过了,你会让陈百虎觉得,你这人太贪。”二哥低声说:“就是一个字,稳,你稳住的时间越长,咱们赢的几率就越大。”
鬼荣笑了笑,没说话。
“打下一部分宝兴的地盘,然后坐稳,开始慢慢消化。”二哥继续往下说道:“在这个过程里,跟南港区的人打,你必须要尽全力。”
“这个我清楚,但我还没找好目标啊。”鬼荣皱着眉头,有些无奈:“这段时间,来打我们《胜义安》的人,分别有《潮州帮》的西贡仔,强佬,《和胜旺》的骆驼,还有他们社团的宏仔陈,分散打,打不过,集中打,我也不知道该从谁下手......”
“你他妈有选择性困难症啊?”二哥没好气的骂道:“谁最跳,谁现在名气最大,就打谁。”
“行。”鬼荣说。
“想要功成名就,让人服你,那就必须干点大事。”二哥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现在需要的就是垫脚石。”
这时候,站在外面望风的钱东来他们推开门走了进来。
“老大!上菜了!都快饿死我了......”钱东来一脸的馋样。
见服务员来了,二哥他们也就停下了话茬。
在上菜的时候二哥就觉得有点奇怪,不对,应该是很奇怪。
“烧鹅,炖鹅,鹅汤.......”二哥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七八盘以鹅为主题思想的菜式,满脸好奇的问鬼荣:“你脑子有包啊?点这么多鹅干嘛呢?!”
“这家饭店的主打菜就是鹅啊,原来是没机会,一家饭店就那么一两种用鹅做的菜。”鬼荣冷笑道:“今儿算是逮住机会了。”
“啥意思?”二哥不明白了。
“老子跟鹅有不共戴天之仇啊。”鬼荣一脸的往事不堪回首,叹了口气:“想当初,老子小的时候,天天去帮家人买菜,每次去都得被楼下的那几只鹅追着跑,啄我还不说了,就跟见我好欺负似的,一边啄还一边蹦跶起来用翅膀扇我,老子往外跑的时候,每次都追我少说二里地,这仇我现在都还记得........”
经过了鬼荣的讲述,在场众人仿佛都被点醒了,一些惨痛不堪回首的记忆,慢慢向着这些大混子袭来......
“我理解你。”二哥深有感触的叹了口气:“乡下鹅多啊,我跟我弟也让鹅欺负过。”
“大头鹅,癞皮狗,花斑猫,简直就是咱东三省农村的三大流氓。”傻哥忽然开了口,似乎也想起来了一些惨痛的回忆,无奈的说道:“想起来我就觉得憋屈,十七岁的东北爷们让鹅追着跑,妈的,只有冬天的时候我们穿得厚才能反击啊,要是放在衣服裤子穿的薄的时候......唉.......”
“我也让鹅追着赶过,就在上礼拜,我跟九山去屋村办事的时候。”钱东来恶狠狠的说道:“我手里拿着枪都被追着跑,丢人算是丢到家了,鹅简直就是畜生界的白宝国。”
闻言,陈九山羞愧的低下了头。
二哥跟鬼荣都愣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傻哥当时就觉得,钱东来这人的思想高度确实牛逼啊,白宝国这种置身事外三十里地的人都能让他牵扯进去.......
吃着饭菜,鬼荣跟二哥也开始慢慢聊了起来。
“你说这垫脚石到底选哪一块啊?”
“哪块爱蹦跶就选哪块。”
“都爱蹦跶怎么办?”
“抓阄,抓到哪个干哪个。”
鬼荣顿时陷入了沉思,他在琢磨,二哥这个办法究竟可行不可行,抓阄啊,这玩意儿靠谱吗?
就在鬼荣犹豫不决的时候,只听楼外面忽然传来了轰的一声巨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爆炸了一般,震得二哥他们这个包间都颤了一下。
“我操?”二哥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有人来王庆山的场子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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