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际驱驰
开了春,南郡武学国子监便来青州武学院招考,出人意外的,很多人报名应试。这么多人应试,并不代表大家愿意争着去国子监,大家争的只是那一纸入学通知函。
但是招考之后,国子监就全无消息了,几乎所有人都认为这次招考又无疾而终时,夏天的时候,我接到了国子监的入学通知函——这是国子监为这次招考发出来的唯一一张入学通知函。
离开时,交好的一干同学和汪老头来送我,那场面,就跟给死人送丧差不多。只差没有嚎出来了。
汪老头直是叹息:“我不该收你做徒弟,反倒害了你。阿强,你要活下去!”私底下汪老头苦口婆心劝我不要去南郡,可我执意要去入学。害得他很是伤感,说白白培养我两年。
我也知道此去凶多吉少,可我的心陷在一片悲伤中,已经麻木了,生或死,我不在乎了。我很是潇洒地跟他们挥手,转身,上路。
在我到达南郡武学国子监不久,我妈风尘仆仆地也赶到了,一看见我,便猛扑上来,一把狠狠抱住我:“强儿!你怎么可以背着我来读国子监?我不同意!”
“跟妈回去!”我妈不由分说,拉着我便往外面走。
我不动声色,只是脚下使劲,全力的钉在地上。在青州武学院两年半,跟着汪老头习武也有两年了,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辛苦,我想试试,我究竟有没有练成与我妈抗衡的能力。
我妈完全不防,一扯没有扯动,再扯,还是没动,回头骂道:“小兔崽子,你又跟我杠上了!”
我说:“妈,我已经报过道了。”
我妈瞪着我,半带怜惜,半带恼恨,伸手狠命一扯,我身子晃了两晃,脚还是稳稳在站着,仅靠腰胯腿脚之力,便化解了我妈的大力拉扯。
“行啊,两年时间没有白费!”我妈一边说,一边扬手疾拍向我胸部。
我擦!这是我的妈呀,一出手都是这样的狠招,她便不要我性命也是准备重伤于我?我先运劲于胸,双手急抬架挡。
眼看我妈极迅捷的一掌便要落在我胸前,而我的双手便要架挡上去,与我妈来个硬碰硬。但是,我满拟要硬碰硬的一挡,却挡了个空!
我妈在手掌及身之时,忽然改拍为钻,从我衣服领子钻了进去,迅捷无比地滑到我肋下挠了两挠!
要是换在穿越前,不管什么衣服款式,都不可能把手从领口直接穿到肋下去的,但是这个世界的衣服领子全是斜襟,领子轻轻一拉就裂开了,很容易把手穿到肋下去。
如果是打了我肋下两记,我还可以硬抗,可她是挠了两下!要命!我妈竟然在这当口,我在最怕痒痒的地方挠了两下!
我双手及时把她的手从我衣服里格架出来,人却已经被一股入骨痕痒酥软了全身,一边咯咯地笑了两声,人却在笑声中软倒。
我妈不待我缓过神来,在我全身酥软的瞬间,已抓住我双手,在胸前交叉了牢牢在背后把我捉住:“小崽子,我就不信,两年你就翅膀长硬了?我还收拾不下你了?”
我苦练两年,一个照面就被我妈给收拾了,还是被这种滑天下之大稽、完全上不得台面的方式!我又气又羞:“妈,你耍流氓!”我妈完全不按常规套路出牌。我站着比我妈还高了,我妈跟我出这种招数!
我妈拉着我往外就走,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你妈!”言下之意,妈跟儿子耍流氓,天经地义!
我无语了,确实无语了。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多才多艺,十项全能的妈呀。我双手交叉反抄着被我妈半拖半抱,使不上劲,眼见就要被拖出国子监的大门了,我大急:“妈,我不回去!”
我妈沉着脸,不说话,不管拖着我走。
“夫人,请留步,请放尊重!”门口两位大哥,一左一右象两尊门神一样挡住了大门。国子监是官办武学院,好歹也算是皇家机关,虽然冷清得门可罗雀,却也有两个守门人天天站岗,代表天威。
第一次觉得官府衙门就是好,有人守门就是好!
“滚开!”早在洛阳时,我就不敢把我妈看成普通乡下妇人了,哪知我妈竟然敢不把国子监的守门人放在眼里,大喇喇喝叫,气势极具威压。
能在国子监守门的,身手再差,也不会悚了一个乡下妇人,伸手来挡。我妈一边喝叫,一边不得不松开我一手,挥掌击向那左侧那个守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