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由立功心切,身先士卒,手持长枪向敌军杀去。
突来一阵箭雨袭来,吕由大喝一声,“来的好!”
吕由艺高人胆大,手捻长枪左拨右挑,一时竞无半只弓箭能近得了他之身。
可他身边的亲兵倒了大霉,他们手持护盾挡的住前面的箭矢,哪里挡的住吕由斜地里挑来的箭矢。不一会吕由身边亲兵死伤过半,亲兵们纷纷远离吕由,免遭鱼池之殃。
眼见对面箭矢源源不绝,吕由心下暗慌,强忍着酸麻的双手缓缓后撤。
此时,穆桂英见敌军士气大挫,反击时机已到,连忙点齐兵马杀出。
六千弓箭手忙将弓箭丢弃在地,拔出腰上大刀紧随其后。
穆桂英早早盯上敌军主将,策马而来直取吕由。
吕由见对面一女将杀来,轻蔑一笑,抖了抖发麻的双手,持枪杀来。
两人双枪相交,吕由只用了七分力,不防对面已女流之辈竟有如此实力,手中长枪被磕飞。
眼见对面女将又是一枪戳来,吕由肝胆欲裂,脸色大变,连忙俯下身躲过穆桂英戳向喉咙的一枪。
吕由急急调转马头策马而逃,口中厉喝:“亲兵,亲兵都给我上,给我挡住她。”
此时亲兵离他十数米远,哪里来的急。穆桂英快马赶上,一枪戳中吕由后背,直透前胸。
吕由惊愕看着胸前的枪头,心里泛过一丝悔恨,猝然身亡。
穆桂英拔出长枪,目光冷然,转头观望当前局势。
此时陈到、王峰两路伏兵从后军左右侧杀出,陶军后军大乱,纷纷挤向中军,中军亦跟着大乱。
曹豹正慌乱领着数百亲兵逃向后方,但有挡路者拔刀相向。一时陶军士卒人人哭爹喊娘,不少士卒跪伏在地请求投降。
陈到一枪戳死一名指挥陶军士卒的小将,突然望见远方数百人杀来,陈到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终于等来条大鱼。
陈到抖擞精神,持枪拍马迎上。数道枪影闪过,曹豹亲兵纷纷掉落下马倒地身亡。
曹豹看见陈到杀来,手下亲兵不是他一合之敌,目眦欲裂,大惊失色道:“给我上,快,快!快挡住他!”
数十亲兵趁着人多倒也不惧,赶马迎上陈到。
“来的好!”陈到杀的兴起,大喝一声,一杆铁枪左刺右捅,不过片刻杀出一条血路。
曹豹亲兵们胆战心惊,畏缩不前,对视一眼一哄而散。曹豹无奈策马跟着逃跑。
陈到哪里肯舍,赶上前来,一枪挑飞曹豹大刀,伸出手将曹豹抓小鸡一样拎起,丢到亲兵面前。
“给我绑起来!”
吕由一死,曹豹被抓,陶军士卒军心已乱溃不成军。
穆桂英、陈到见此,喊道:“投降免死,反抗者杀无赦。”
杨军士卒纷纷跟着大喊,陶军士卒如闻仙乐,跪地求饶者不计其数。
大局已定,穆桂英策马来到陈到身边,急道:“叔至,你速带八千兵马赶往郯城东门支援主公,速速传信回来。若是城门已关,定要强攻下东城门救出主公。”
“叔至,主公之命尽系你手,速去。”穆桂英拍了拍陈到的胳膊,郑重道。
“到拼了性命,也要安全带着主公回来。”陈到大声喝道,随后点齐八千兵马,匆匆离开。
穆桂英看着陈到离开,暗道:夫君,希望你能安然无恙,早点回来。
穆桂英收起情绪对亲兵道:“传信给王峰,命他收降俘虏,打扫战场。”
“诺!”
……
卯时三刻,杨楚、杨铁心慢慢摸索到东城门。
三名士卒拿着火把,悉悉索索摸向城门,在黑夜中异常引人注目。
不一会,城门缓缓打开,夜色之下,仿佛一只吞人的巨兽张开嘴。
“主公,我去了。”杨铁心拿着火把看着杨楚,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道。
“铁心,小心点。”杨楚拍了拍身前的七尺大汉的肩膀,郑重道。
杨铁心手持大盾,右拿大刀神色戒备,领着三千步兵缓缓走向城门。
迎面走来陈登和一员青年小将,身后跟着数十士卒。那名小将问道:“在下陈家陈彦,敢问将军贵姓?”
杨铁心并不回答,只是挥了挥手,手下士卒涌入城门,分成三路,一路马上守住城门口,一路将敌军包围起来,还有一路爬上城墙占领了高地。
杨铁心看着陈彦、陈登二人并无动作,神色放松下来,拱手笑道:“在下杨铁心,见过陈先生、陈将军。”
“杨将军,快请大军入城吧,陶军快要来换防了。”陈登带着几分急色,催促道。
杨铁心见此,朝亲兵挥了挥手。
不一会,杂乱脚步声越来越近,前方一人策马而来。
陈登瞪视着远方清俊的身影,心下一阵感动。没想到杨楚竟然会亲自前来,他竟然如此看重于我。
陈登默然想起自己离去前说过的话,原来父亲在试探杨楚,看他是否为值得陈家投靠。
陈登收起情绪快步上前,单膝跪地颤抖着身躯,激动道:“陈登陈元龙拜见主公!”
陈彦和身后士卒连忙跪地,齐声道:“拜见主公!”
杨楚哈哈一笑,跳下马快步上前,扶起陈登喜道:“元龙不负我,我必不负元龙。”
陈登顺势而起,拱手道:“主公,如今东城门尚有一千守军,郯城有五千陶谦的丹阳兵,此刻攻向州牧府必定能生擒陶谦,如此徐州尽入主公之手。陈彦将军可为主公引路。”
杨楚眼神一厉,喝道:“杨铁心听令,你即刻点兵三千杀向州牧府。我随后就来。”
“诺!”杨铁心领兵三千,跟随陈彦气势汹汹杀向州牧府。
“元龙随我一起先剪除东城门的陶谦守军。”杨楚望向陈登笑道。
“固所愿耳,不敢辞也。”
杨楚留下一千千兵马看守城门,带着四千士卒杀向东城陶谦军营。
……
“主公,不好了,陈家造反,此刻已从东城门引敌军杀入城中。”曹宏连爬带滚,狼狈不堪冲进陶谦卧室,厉声呼道。
“什么?”陶谦一惊,踹飞被褥,忙从床上爬起。陶谦年老眼花,右手没扶住床沿,噗通一声摔下床去。
“哎呦!”陶谦一声惨叫,右手骨折,头磕到地,摔的七荤八素。
曹宏一把扶起陶谦使劲往外拽,急道:“主公,快点,敌军快杀到牧府了。”
出了卧房,陶谦清醒过来,仰天一口老血喷出,怒骂道:“陈家父子安敢如此欺我,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东西。”
陶谦脸色苍白,目光惨然,望了望着旁边瑟瑟发抖的两个儿子,差点一口气又上不来。
“撤,往西城门撤,留下一千丹阳兵断后。”陶谦说完这句话,整个人萎靡下来。
曹宏、陶商忙把陶谦扶上马车,往西城门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