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龅牙都快要拿龅牙给吓迸出来了,其他司机也恨不得把眼角膜瞪裂开去。
就在几秒钟之前,首先他们根本看不清楚水烟筒是怎么转到李麦手上的,眼看着就要爆了他的脑袋,怎么就易手了呢?
然后,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李麦双手跟掰筷子似的,生生把水烟筒掰断!
就那么把碗口粗的竹筒生生掰断!
李麦把断裂的水烟筒拿在手里,看了一下前面的墙壁,他猛地一用力,已经断裂的水烟筒居然跟利箭一般射过去。
“噗!”
水烟筒的一头居然生生地没入墙壁,居然穿透了厚达二十公分的墙壁,头出现在另一面!墙壁后面的一个卖早餐的小贩被吓了一跳!
李麦笑了笑,说,“诸位大哥,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不过这钱是赚不完的,你们联合起来抬高价钱,这边的商贩是早就有了意见的。多个三五十无所谓,但一下增加了二百块钱,这太狠了些。”
龅牙那颗心脏在高频率地跳动,他不由在设想,假若刚才水烟筒是抛向他,估计被穿透的会是他的身体,而不是墙壁。
这还是人吗!
商贸城这边约莫有一百二十多名相对固定的黑的司机,他龅牙在里面也算是一号人物了,胆子比较大,遇事不怕事。但现在他都怕成这个样子,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李麦说的很对,大家都是混口饭吃,没有必要拿生命去冒危险。
再他妈发达的社会,依然是拳头大的说了算。你以为美国不禁枪是为了什么,那是最终的解决问题的手段。
李麦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叫李麦,今天起正式加入你们,但我的收费会一直按照行价来。对我不满意的,欢迎来切磋。”
扭头看向那边,却发现大背头西装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了,李麦无奈地叹了口气。
龅牙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跟变戏法似的,绽开一朵笑容,“麦哥,麦哥,我叫田军,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他身边的司机们闹不明白龅牙突然抽什么风,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吧。只有李麦,捕捉到田军眼中一闪而过的熟悉的眼神,心中隐约有些明白了。
此时,那个瘦小司机也站出来,“麦哥,我叫张天明,刚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见谅。”
李麦看过去,但见这个瘦小司机个子挺高,约莫有174左右,长得眉清目秀,颇为斯文,眉间却是隐隐有股煞气,上扬的浓眉透着一点孤傲,也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就是瘦得跟竹竿似的。
其他司机更加奇怪了,这大炮明也被吓破肝胆了?
田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他们都叫我老鼠,麦哥如果不嫌弃,就这样称呼我好了。”
张天明则是说道:“我外号叫大炮明。”
李麦却是感了兴趣,“这个大炮明怎么个说法?”
张天明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平时喜欢吹牛,所以他们都叫我大炮。”
李麦点了点头,当地方言中,“车大炮”跟吹牛逼的意思是一样的。
田军挥了挥手,说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没事了。”
其他司机脑袋冒着问号,散了开去。
这时,李麦才笑了笑,问,“你们是怎么看出我当过兵?”
田军走进了几步,态度跟刚才是来了一个大大的转变,他压着声音说道,“麦哥,我当年在军区侦察大队的时候,有幸看过一部内部纪录片,你刚才的手法跟里面的特种兵非常的像。”
张天明却是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是麦哥的手法像他们的,而是他们的像麦哥的。我跟老鼠哥服役同一支部队,但老鼠哥比我早许多年,那部纪录片我也看过。”
李麦恍然地点点头,他知道是什么纪录片。短刀突击队的一次境外实战行动,被战地记者全程拍摄下来作为全军特种部队的经典教案,也是唯一一次。
显然,这二位黑的司机曾经从军,且服役于陆军侦察部队,那个张天明服役的时候应该已经是特战大队了。
田军三十多岁的样子,张天明年轻一些,二十六七岁的样子。
坊间各行各业都充斥着曾经当过兵的人,实际上,解放军才是世界上最大且教学最为成功的一所高等院校,学费是血和汗,偶尔会是生命。
田军伸出手,“欢迎麦哥加入商贸城的士佬的行列。”
“哈哈!”李麦逐个和他们握手,“晚上我请你们喝酒,叫上相熟的人。”说着,他指了指商贸城里面,“我得去把刚才那个人找到,煮熟的鸭子可不能飞了。”
田军却是摆了摆手,冲张天明说道,“大炮,去把人弄过来。”
李麦眉头扬了扬,看了看田军没有说话,心里却是在想,传言果然不假,商贸城这边社团势力比较厉害,看来这帮黑的司机是其中的骨干,没准当中的骨干就是些退伍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