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少爷据说躲在了天台下面,挂了一晚上,没有死,就是有些脱力了。”
“天亮才被找到。”
龙堡之内的流言蜚语传播的速度也很快,新帝国的龙堡相较于以往褪去了许多的神秘,不再是那一块神圣且至高无上的帝国象征。
皇帝虽然很努力的在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但终归受到的教育不足,导致事情变得有一些偏离初衷。
据说索伦一世是一位遗落在民间的皇子,只是在近些年才被找到。
这涉及到了一段先皇格雷伦三世的隐秘恋情,因为孩子母亲的原因和一些愧疚的情绪,所以先皇也对于这个遗落民间的皇子倍加宠爱。
甚至在临终之前把皇位都传承给了这一位小皇子。
更是委托了克里琴斯大人辅佐索伦一世完成登基。
伊芙微微收拢裙摆,低下头来看着龙堡的内部。
三五成群的宫女正在交谈着冠以昨天夜里发生的那一件大事。
龙堡已经沦陷了。
变得得千疮百孔。
远处一队身穿褐色战袍的龙之禁卫则是驱散了这群嚼舌头宫女。
或许只有他们还未被帝都的各方势力所腐蚀。
包括自己...也只是家族派往皇帝身旁的一枚棋子罢了。
伊芙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手握着清凉的石质护栏,内心也是一片冰凉。
她们五个人之中必然会有一位会成为新帝国的第一任皇后,嫁给索伦一世。
现如今正是竞争的时候。
可惜伊芙对于这件事情不是很上心。
只是走走转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定期在那个小皇帝的面前露个脸也算完成了交代。
想到了这里伊芙又不由得想起了五年前那一场神奇的经历。
说来...
他们两个的名字一样,居然连长相都有几分的相似。
难道那个小男孩也是龙之血脉么?
红唇抿了抿露出了轻笑。
说起来临走的时候索伦几乎已经被确认授予爵位,成为了一座小村镇的领主,等到再有机会见到的话或许就该称呼他为‘大人’了。
只是可惜...
两人之间再见面的机会几乎为零。
要知道两地之间相隔万里迢迢,现如今帝国分裂,南域因为五年前大公叛乱的事件被皇帝陛下下令废除了疾风狼家族守护大公的荣誉。
而南域此刻也正陷入混乱之中。
疾风狼家族统御两座行省正在与巴兰领和高地交战,临海领则是选择了袖手旁观,安心恢复实力。
至于月光森林更是在三年前才迎回了自己的主人,那一位号称南域第一美人的雪莱女公爵。
她和她的护卫曾在五年前的战争中失踪,直到三年前才重新回到了月光森林。
这一座本就排外的行省此刻更是完全封闭,森林骑士们徘徊在树梢枝杈之上猎杀着每一个敢于擅长进来的人,俨然成为了一个封闭的小王国。
南域混战不休。
更是与中州新帝国纠缠不清,高地和巴兰领的联盟在战争中的形势不利很有可能彻底的倒向新帝国的怀抱。
如今帝国的御前议会上正在就收复两座南域行省和抵抗北地侵略的问题争论不休。
索伦...作为贝克领的一位领主,或许此刻也在南域前线与叛军作战吧。
伊芙眨了眨眼睛。
如是般的想到。
.....
.....
三天后,在索伦都快要放松下来警惕的时候,一个人敲响了索伦家的大门。
索伦之所以如此警惕的原因正是克里琴斯那个家伙临走之前流下来的话语。
‘他会再来找自己...’
索伦感觉自己有点头疼,当初是怎么招惹上这个人的,三天两头跟踪自己不说,还神出鬼没的,整的索伦现在出门都是疑神疑鬼的,生怕自己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一道人影。
不得不承认克里琴斯的实力确实很强。
那天索伦冒险对他动手却被一招轰飞了出去,落得了一个狼狈的下场,但索伦感觉他仍然未尽全力,甚至有一点收着打的意思,这让他有一些懊恼。
没有想到自己现在还是这么弱....
自从突破到了大骑士,走到了人类能够走到的极限距离后索伦便有一些膨胀了。
但是想想也对,到了大骑士才是另一个开始。
这个阶层的强者实力同样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越是到了这样进无可进的地步人们便开始研究一些战斗方面的东西。
毕竟到了这个阶段战斗方式发生了一些改变。
趋向于斗气喷发的魔幻战斗方式,而非一刀一剑的传统战斗方式。
嘭嘭嘭——
正在索伦微微恍然之际,外面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有人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声音不大,甚至还有着一点试探和恭敬的意味。
“不是克里琴斯。”
索伦松了一口气,但旋即眉头微蹙了一下,那又会是谁...
然后抬手打开了屋门。
外面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一身传统帝国的军装,白色的战袍,腰间还佩戴着一柄长剑,头发梳理的都很整齐,正站立在门口同时也在一脸好奇的打量着索伦。
看到索伦疑惑的目光,这个男人连忙正了一下颜色开口道。
“请问您是索伦大人吗?”
索伦到现在也没有姓氏,曾经他被冠以查尔斯之名,现在他应该加上那繁琐的姓氏。
但是索伦如今仍然是一介平民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恢复姓氏,更何况他对于这些也不是很在乎。
他已经度过了最开始热血沸腾的阶段了。
潜藏了多年他对于那个龙堡之上的皇位已经没有觊觎,甚至还有一点可怜。
如今坐在皇位上的那个‘索伦一世’可是备受煎熬,在如今这样群雄环饲的状况下,苦苦支撑着这一份偌大的‘家业’。
而且,索伦也清楚自己没有那个能力,他坐在上边也不会比如今的皇帝做得更好。
“我是。”
索伦上下打量了一下来人发现自己并不认识,又有一些奇怪对方的态度,但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便看到了那个男人脸上的恭敬之色更甚,递上来了一份文书。
上面写了三个字符。
“委任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