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想用棍子砸掉老太婆手中的菜刀,可是老太婆被棍子砸到身体全然无感,让他顿时手忙脚乱只能连续后退。
当他退到还在啃咬黑衣死尸的徐嫂身旁时,老太婆竞然放弃了用菜刀砍他,反而去砍徐嫂去了。
正趴在死尸身上一心啃咬的徐嫂被老太婆连续剁了数刀后停止了啃咬,她转头看着那老太婆,嘴角处的暗黑色血液还在一滴一滴的掉落。
老太婆看着徐嫂,手中的莱刀也没停歇,直接剁向刚转头看它的徐嫂的脖颈。
“噗嗤”一声,徐嫂伸出指爪,在老太婆菜刀刚举起时便插入它的胸腔,然后一扯带出一大团灰黑的东西。
张凡仔细一看,那一大团发黑的东西好像都是人体的脏器,发黑是因为那些脏器都已霉烂,而且还有一种难闻的臭味。
“控制这种老尸为恶,让死者不能入六道轮回,难道这人就不怕有伤天和遭报应吗?”
老太婆胸腔被徐嫂的指甲洞穿后,手中菜刀并未停下,依然剁在徐嫂的脖颈上。
这让张凡大感惊讶。刚才那黑衣人,可是被徐嫂指爪抓出心脏后,便已失去抵抗能力,没想到这老太婆被洞穿胸腔却好像没什么事似的。
徐嫂被这一刀剁中之后,身体变得透明了许多,看起来已有虚影。
“靠,这老太婆很邪门,操控它的人到底是谁?这人应该很不简单!”
“不能让它继续砍下去,可是这老太婆根本就不怕普通攻击,要赶紧找出它的弱点”
“它脑壳上的定魂符钱应该就是控制它的中枢,拨掉它脑壳上那根暗红色钉子,让它脑壳上的铜钱掉落应该就可以破了暗中操控之人的邪术!”
想到这张凡没有迟疑,一棍将老太婆砸得身子向下弯了许多,然后扑到老太婆后背上,一只手夹着它的脖颈,另一只手摸到它脑门上的铁钉用力拨了出来。
铁钉拨出铜钱掉落,老太婆就像泄气的皮球一般,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那个掉落在地上的铜钱,此时竞然嗡嗡作响,张凡弯下腰身将那枚铜钱拾了起来,铜钱还在不停的颤动,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力在驱动它一般。
张凡使出暗劲控制住了抖动的铜钱,钱上刻着几个泰国的文字,张凡曾经接触过泰国的符箓,是以认识那铜钱上刻的文字就是泰国通灵师经常使用的符文。
“控制这具老尸的难道是泰国的通灵师?”
“神秘号码的使用者会是泰国人?”
“管它是谁控制的,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我得小心点!”
思索了一会,没有半点头绪,张凡将那枚铜钱塞进口袋,然后掏出镜子将徐嫂收回。
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房间满布灰尘,一看就是许久未有人住过。
在明芳发给他的和协小区非正常死亡事件中,有一个非正常死亡者就是住这个房间的,也许是这房子死过人所以许久没有人来入住。
就在张凡准备在房间搜寻一番时,忽然耳边传来一个轻微的像是碗碟落地的声音,虽然声音很轻微,但是他却听得很清楚,声音就是从隔壁传来的。
“隔壁是102室,就是那个在白路村口卖烟大叔住的房间,这么晚他房间怎么会有杂声?”
“这个大叔有许多可疑的地方,无论他和神秘号码有没有关联,都得去查一查他!”
出了101室,他敲了敲102室的房门,没有人回应。
“有人吗?”
“大叔,请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敲了几遍,里面还是没人应他。
“里面肯定有人,他为什么不应我?”
“管它那么多,先把门撬开再说!”
张凡拿着撬棍沿着门缝伸了进去,就在他刚准备用力时,门却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隙:
“你找谁?”
“大叔,我找你问个事!”
“我不认识你,请你马上离开!”
就在大叔刚要将门关上时,里面又传来一个像是碗碟落地的声音,这个声音张凡听得清清楚楚,他当既用撬棍阻住欲关拢的铁门:
“大叔,你屋里有人是吗?”
“没有,你听错了!”
张凡也不言语,伸手将门拉开一条大缝,然后将身子强行挤了进去。
“小伙子,喜欢管闲事的人通常都活不长久!”
“大叔,今天就和你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正找一个杀人凶手,不让我看一看我是不会走的。”
“既然门都进了,那你就自己到房间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杀人凶手!”
张凡也不客气,径直朝里间卧室走去,进了卧室一看里面有一桌一床一柜,另外还有一个龛台。台上点着三根檀香,还有一块红布蒙着一个大概是雕像之类的东西。
整个卧室净洁明了,并没有什么人在里面。张凡心里疑惑,又到厨房卫生间转了一圈,依然什么人也没见着。
不过厨房里的地面上有一些白米和两个摔碎的瓷碗,看着散落一地的白米和瓷片,张凡觉得很有些不对劲:
“地上的碗明显是摔碎的,其中一个还是刚才大叔在门口时摔碎的,这个屋里肯定还有其他人!”
“客厅、厨房、卫生间都没有人,卧室也看了,难道人藏在卧室的床底下或者柜子里?”
“出去试探一下大叔,看看他有什么反应再说。”
从厨房回到客厅,张凡看着大叔:
“大叔,白路村旅馆的徐嫂和你很熟吧?”
“认识,不是很熟。”
“大叔,你听说过画皮协会吗?”
“没听说过!”
问了几句,大叔脸上毫无波澜,看不出一点反应。
“大叔,我能再去你卧室看看吗?”
“没问题,随便看!”
不知怎的,大叔现在一脸的镇定,和刚才在门口拦着张凡时大不一样。
再次进入大叔的卧室,张凡首先蹲下身察看床底,床下面非常的洁净,连一粒灰尘都没有。
“一般人的床下再怎么干净,不可能一点灰尘都没有,就算有洁癖的人也做不到床下无纤尘,大叔的样子看着也不像是有洁癖的人,床下怎么会这么干净?”
带着满腹的疑问,张凡起身将柜子打开,里面的衣服叠放的很整齐,在下面还有几个抽屉。
见大叔没有跟着进卧室,张凡伸手将抽屉拉开,抽屉里垫着一层红布,上面放着一个一尺多长的木头小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