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墓穴具体有多大的面积我们不得知,史密斯用最先进的科技也探查不到,我们就只能瞎转悠,好再冯雪带的路都是正确的,半个小时后面前出现了一大片的水,水呈深黑色,泛着淡淡的紫,我拿着手电筒照过去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我怎么感觉这里面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我伸出手接了点水,在手上揉捏了一阵,确实有些细微的摩擦感,但事实上摸着确实只是像小沙粒。
“这么小心翼翼的干什么,只不过是一滩水而已,下去了还能死?”
大咧咧的史密斯见我这般小心谨慎的模样,嘲讽的哈了一声,一只脚瞬间没入了水中,水深到他膝盖,他慢慢淌水,身子一抖,“只是有些冷而已,喂,不要当胆小鬼啊,赶紧下来!”
“你小心点。”我还是觉得不对劲儿,好生出言,史密斯却只对我摆手,“啰里啰嗦的像个八婆一样,你要是胆小不肯下来就去自杀,免得拖我们后腿。”
这些还是人吗?随随便便就拿个刀砍人,还居然有劝人去死的,就把人命当成杂草一样,想割就割,想扔就扔?
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他们就是不愿意听像我这样的‘废物’说。
既然这样的话,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呢,我闭了嘴,释怀在我身后对我憨厚的笑,“走吧,再磨蹭一会儿烟男又该把刀架你脖子上了。”
他为我分担了一些东西背在自个儿身上,走的却还分外轻松,似乎是怕我再次摔倒,所以有意拉着我一起走,我道了声谢后跟着他一起走,在场的两个姑娘也并不娇气,所有人一同下水,淌水的声音盖过了史密斯时不时低声吸气的声音,淌过了这一片水之后,我用手电筒照到了他泛白的脸。
“史密斯,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史密斯一抹额头,“那水真是够凉的。”
凉吗?为什么我没有这感觉呢?
我还以为是这外国佬只是看起来块头大,实际上抵抗力很差,却没想到他是因为腿上的伤。
冯雪第一时间发现了史密斯腿上不对劲儿,手电筒照过去又换上一脸嫌弃,“不是告诉过你不能碰水,注意伤口别感染吗?你是不是想死?”
“哪有那么娇贵?你当我是你们这些小娘们?”
史密斯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也不妨碍他说那些难听的话,我瞬间不愿再管他了,这种人感染就感染吧,一嘴里面没几句好话,还不如痛死他得了,让他闭上嘴还可以还我们一片清静。
其他人显然也是这么觉得的,特别是乌鸦,一脸的坏笑,看着史密斯脸上显现出了幸灾乐祸,我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瞬间扯掉了史密斯腿上绑着的布条,史密斯哇的一声大叫,“疼死老子了,你干什么?”
“我只说最后一遍,不想死的话就给我闭上嘴。”
冯雪的脾气一向不大好,想来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又拿出了酒精对着史密斯腿上的伤威胁,作势就要泼下去,而我也顺着她的手看向了那伤口,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淌出鲜血,而布满了整条腿的是白色的,细条的,正在蠕动的小虫子。
像是缩小版的蛀虫,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他整条腿,“怪不得我觉得痒。”
史密斯也注意到了这情况,显然也慌了,弹腿就想甩掉这些虫子,然而全无作用,他开始伸出手想要抹掉,却被冯雪一把抓住了手,“不想死就别动。”
我觉得冯雪的口头禅应该就是,“不想死就xxx。”
不过现在不是注意这些的时候,史密斯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我别过了脸不忍直视。
“这是怎么回事?”好奇心作祟,张正义问出了众人都疑惑的问题,乌鸦浊笑了一声,“还能是怎么回事,遭报应了呗,瞧这嘴毒的,整个人就一大大咧咧的愣头青,不听人劝,不听人说,一副以为自己天下第一的样子,活该遭罪。”
说实话,比起史密斯,我觉得乌鸦的嘴才更加毒吧,人家都已经这样了,他却不依不饶,扬声道:“冯雪,我看你也别费心思救他了,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而已,还不如直接拿把刀把他的腿剁下来,免得让我们看着恶心,他自己也遭罪。”
“你有这样的精力还不如想想该怎么帮他解毒。”
冯雪冷声,乌鸦嘴边的坏笑慢慢延伸,“我为什么要帮他解毒,我巴不得他就死在这里,省的我实在忍不住给他下蛊。”
史密斯是中毒了?
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大概是他伤口密密麻麻的全被虫子给盖住了,再加上他脸色一直是这么难看,所以看不出来。
冯雪面不改色,用镊子夹出一只虫子塞进瓶罐里,滴上硫酸浸待了几分钟,那虫子依然活蹦乱跳,甚至有越变越大的趋势,她默然,“我救不了你,去求乌鸦吧!”
就这一句话,几乎是将史密斯处了死刑,他目瞪口呆看着乌鸦欲言又止,眼中却是满满的嫌弃,就像是良子和冯雪一样,他与乌鸦也是一直不对头,他不喜欢乌鸦那般阴险狡诈,乌鸦也不喜他那样傲慢自大的模样。
两人看不对眼,如今要让史密斯恳求乌鸦救自己性命,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呢!
冯雪就像是一个冰冷的机械,复述事实,“如果你不求他也可以,三天之内必死。”
最后一句话说出口,史密斯嘴唇抖了抖,看了一眼乌鸦,终于下定决心膝盖跪在了地上,乌鸦看好戏似的抱胸,“怎么,想要求我了?”
场面太过于血腥暴力,实在是让我有些不忍直视呢!
我遮住了眼睛,转过头的一瞬间看见了良子,她正对着我笑,那笑容中隐藏着几分深意。
史密斯腿上的虫子并不是普通的,而为何只有他腿上有这种奇怪的东西,显然也是因为他有伤口,而那些虫便是被血腥气儿给吸引过去了的,为了他的那一条腿,我们在此休整了半天,烟男显然极为不耐烦,作势想要抽出武士刀一把砍掉史密斯的腿,史密斯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家伙,方才给乌鸦一通道歉,折了面子,如今对上烟男显然是舍掉了最后一丝理智。见烟男拿出武士刀就扛着自己的枪作势要和他打上一场。
这两人要是动起武来,怕是会殃及鱼池吧?
我们只好充当劝架的角色,当然真正劝架的也只有我与张正义,其他人都是一副事不关己己不操心的模样,倒真是苦了我们。
虫子最终被清理干净,装进了冯雪随身带着的药用小瓶子。
硫酸与巨毒都杀不死的神奇生物,还是很值得研究的。
此事跳过,史密斯走路再也没那傲慢模样,反倒是一瘸一拐像个重病的人,我们没办法,只能让他走到最后,并且还得注意烟男会不会不耐烦的对他大打出手,乌鸦显然是高兴极了,破天荒的没说什么话,白瞎子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不知什么时候和张正义说上话了,两个人谈了很久还依依不舍,良子还是时不时想靠近我,我便钻到冯雪旁边,对于她冰冷的眼神也只能佯装看不见。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大半天,当这通道变得越来越窄,周边开始有能燃烧的蜡烛,凸起的石墙,以及地上细心铺好的石子路时,我们又走了一段距离,终于看到了面前紧闭着的铁门。
这铁门似乎有些年头的,已经生了锈,烟男率先出手,似乎想要直接拽下锁,却不想他的骨头都响了,那锁却纹丝不动。
我们这一行人个个都有特殊技能,但唯一空缺的就是不会开锁。
“这门一时半会打不开,想想办法吧!”
“时间有些晚了。”史密斯平板上记录的时间也确定现如今是晚上十一点多,我们稍作休息,赵无芳摆出架势测算吉凶,却是连连皱眉,“师傅,你这是算不出来了?”
赵无芳居然没有接话,只是眉头皱的更深了,我想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瓶颈,此时赵无极好心的凑过去,“师兄,不如我帮你一起?”
两人都是学过这方面的高手,赵无极显然也是个厉害的人物,同赵无芳联手情况才好转了些,但仍然有些不解之处,两人都是一脸的疑惑,同时看向那铁门,就连我都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阴邪之气,大抵是接触这些多了,所以自然是会有所感冒。
第六感作祟,总之我觉得这里哪哪都不好,会生出许多事端。
“在这里,我所算的全都是大凶。”
赵无极应和的点头,“对,我们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