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三个小女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差点把马车棚都掀翻了。
“天哪,那个玉公子,真的长得好俊好俊哦!”
采薇一脸花痴相,“他只看了我一眼,我就觉得,我的魂都没了,连骨头都酥掉了!”
青衣在一边捂着嘴笑,“自作多情了吧?人家看你了吗?”
“怎么没看?”采薇反驳,“我幻想一下不行了?”
青衣叹口气,说:“确实,这样的男子,真正是如天神一般,只可仰望膜拜。”
云不染点头,“嗯,我觉得呀,他简直就不是人间的物种,此男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她摇头晃脑的还吟上诗了,逗得两个丫环笑得前仰后合,青衣边笑边说:“娘娘当真好才情,这诗吟得好,倒比那天下第一公子的称号还要妥帖呢!”
“对了,刚才南宫将军说,他好像是玉国人吧?玉国不是离大萧很远吗?他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又怎么会认识南宫将军呢?”采薇好奇的问。
云不染摇头,“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青衣兴奋的说:“那是因为,玉公子以前曾是大萧的质子!”
“质子?”云不染眨眨眼,“他是皇室中人?”
“他是玉国的皇子呀!”
青衣说,“天下四分,以番国为大,孟国次之,当然,现在不是了,现在是萧国排名第二了,当年玉国和大萧都是小国,常受番国和孟国欺侮,为求生存,玉国和大萧自然要联合起来,可又怕对方合作的心意不够诚,所以,就想出了质子这一招,玉公子五岁时即被送到大萧生活,而当今皇上亦是五岁时被送到玉国,玉公子和南宫将军还有岳王年纪相仿,打小儿就玩在一处,情意自然非比寻常。”
“哦,原来是这样呀!”云不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转而看向青衣,好奇的问:“青衣,我觉得你像百科全书,你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什么都知道呀!”
“我十岁即入宫,当然会知道的多一点,这有什么稀奇的!”青衣不好意思的笑。
采薇又在一边嘀咕,“其实那个岳王长得也很好看,看起来那么温顺乖巧,他为什么老是病着呢,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
云不染哧地笑出声来,“喂,采薇,你不要那么花痴好不好?人家是王爷,比你好命多了,你还是可怜自己吧!我们的钱又花光了!今晚上非得加班加点再赚回来不可!”
采薇不好意思的笑,“我只是有那种感觉罢了,有句话怎么说的,叫我见犹怜,岳王就是这样,让人看了,就忍不住要对他好!”
云不染不自觉点头,“你说的不错,岳王一看即知是纯真良善之人,不像他的哥哥,一看就是浑身冒坏气的坏人!”
青衣轻笑,“说起来,这四人之中,还是南宫将军最好,他真实,温暖,不让那些个人,让人捉摸不透。”
云不染微微震动,想到南宫烨含笑的双眸,心里不由一阵颤栗,一时间竟然发起痴来,只是看着远方的黛色青山,盈盈浅笑。
景阳宫,御书房。
莫鱼匆匆的走进大殿,在埋首案堆的萧逸庭耳边轻语了几句。
“什么?玉无痕来了?”
萧逸庭皱眉,“他怎么会突然过来?”
“属下不知,只是,属下派出监视云妃的林澈因为遇到玉公子,而临时改变了行动,因为他发现玉公子身后跟有不明身份的人,怕不利于玉公子,先去保护玉公子了。”
萧逸庭“嗯”了一声,说:“他做得好,人很机灵,玉公子如果在我大萧境内出事,那才是麻烦事一桩。”
莫鱼原本还担心萧逸庭会生气,见他不怒反夸奖,忙又说:“虽然没有看到云妃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林澈事后也去查过与她接触的人,不过是醉香楼的妓女,说是云妃卖给他们什么东西,由此赚了一大笔钱。”
萧逸庭愕然,“她是缺钱了吗?”
“可能吧!”莫鱼想到林澈接下来又报告给他的事,先笑了起来,见萧逸庭盯着他看,忙又忍住,恭敬回道:“皇上,属下想,云妃娘娘确是缺钱了,林澈说,她带了两个丫头在醉香楼吃白食,被人抓住,没办法,现场变戏法儿讨饭钱……”
“什么?”萧逸庭黑眸圆睁,“变戏法儿讨饭钱?她……她还真是……”
他咬牙,“朕的脸都快被她丢光了!”
他来来回回的走了几趟,恨不得立马把那小女人抓到跟前狂扁一顿,转而又问:“她不会被人扣押了吧?”
“她好着呢!”莫鱼笑着回答:“她变的戏法人人叫好,大赚了一笔,又买了酒,请捧场的食客喝酒。”
“她还真是有本事!”萧逸庭冷哼一声,“不要惊动她,看她到底在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