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觉得这个男人的眉间眼梢全是火?
不是怒火。
是欲火。
男性的**之火,灼热,急切,躁动,像在瞬间就能把她烧成灰,而放在腰间的那只手,突然不怀好意的紧了紧,云不染一个前扑,整个身体都被迫贴到了他的身上。
滚烫宽厚的男性躯体让她浑身汗毛陡竖,而紧抵在腰间的那个坚硬之物更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一张俊脸此时竟如妖孽一般,带着无尽的蛊惑和妖媚,而幽黑的眸似一口深井,闪着诡异的光,竟似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云不染吓傻了,只是呆呆的盯着他看,而下一秒,他的脸突然俯了下来,轻轻的含住了她的唇,轻轻吸吮……
温软湿滑的触感让她的大脑哧地一声短路了。
随即,电火花啪啪乱炸,炸得她的呼吸都快停止了,而面前男人却已迅速的攻城掠地,滑软灵巧的舌尖似蛇一般钻进她的嘴里,肆意挑逗,云不染心里一颤又是一麻,随即猛然苏醒。
她开始拼命反抗,对着面前的男人又踢又踹,早已忘记了这人是她惹不起的君王,她的反抗让身边的男人越发猖狂,手臂缩紧,轻轻一夹,就将她挟在肋间,带到了床上,恶虎扑食一般,再度压了上来。
云不染已完全丧失了理智,她什么都忘了,只知道一件事,哪怕死,都不能让这个流氓占有自己的身体。
所以,她几乎是拿命在拼了,可惜,她发烧晕迷乍醒,就算是拼命,在萧逸庭看来,亦不过是螳臂挡车,不值一提,他什么都不需做,只要趴在她的身上,她就动弹不得。
一只手固定了她乱动的头,唇再度侵袭过去,而另一只手,却已探进她的胸衣,在那里恶意揉搓挑弄,云不染登时浑身僵硬,不自觉的缩起身子,情知再这么下去,自己的清白定难保住,当下不管不顾,上下牙齿一对,狠狠的咬住了萧逸庭的舌头。
萧逸庭惨呼一声,双手齐动,捏住她的下腭,这才将自己的舌头解救出来,只觉舌间火辣辣的痛,嘴里亦是腥咸无比,拿手指一试,果然流了血。
“死丫头!你居然敢咬我!”萧逸庭火冒三丈,伸手给了云不染一记耳光,云不染被打得晕头转向,却还在那里愤愤的骂:“死色狼!”
萧逸庭被这一咬,当时欲火全消,试着动了动舌头,竟然肿胀难忍,连说话都说不利索了,他气得不行,再度扬起手掌,云不染情知逃不掉,倒也不躲不避,反而仰着脸儿轻蔑的迎了上去。
萧逸庭见她嘴边肿胀流血,却仍是倔强不服的样子,不知为什么,那手再也落不下去,只得怒哼一声,拂袖而去。
云不染原已做好被人打成猪头的准备了,却没想到萧逸庭会手下留情,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她摸摸自己的脸,心有余悸的长吁了一口气。
找了鞋子,小心翼翼的摸下床,头好像更晕了,她咬牙坚持着,仍是一步一步往外走,生怕萧逸庭再突然回来,那自己可是死定了。
哪知心里怕什么就有什么,刚到甘露殿的屏风前,就听见萧逸庭在那里咆哮:“苏景,宣如妃侍寝!”
云不染忍不住吐了吐舌头窃笑。
这厮定然是憋坏了吧?
透过纱幔望过去,只见萧逸庭面色通红,活像只煮熟的大虾,不由幸灾乐祸,心里默念着,最好能把这货的老二憋成粉碎性骨折,从此不举,那才万事大吉。
正在那里暗爽,忽听脚步声响,面前纱幔突然被掀开,萧逸庭喷火的眼睛出现在面前,他对着她怒喝:“丑鬼!你还不给朕滚?是等着朕把你扔出去吗?”
云不染暗暗腹诽,老娘是丑鬼你都还想来霸王硬上弓,老娘要是俊鬼,你还不得精尽人亡?
心里暗骂,脸上却不敢泄露丝毫,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经过萧逸庭身边时,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忍不住瞟他一眼,某皇双眼望屋顶,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竟然只有白眼珠没有黑眼珠,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还没出甘露殿,她已然不支,只得靠在东边的暖阁边略坐了坐,没歇多久,就见一只凤辇抬着盛装的如妃匆匆而来,如妃一脸的喜色,一进甘露殿就娇滴滴的唤了声,“皇上!”
萧逸庭“嗯”了一声,挥手让殿内人等全部退去,尔后,灯次第熄灭,甘露殿陷入一片黑暗寂静。
云不染犯起了踌躇,这个时候,她若是走吧,头晕眼花的,难免又会闹出动静,可如果不走,那不等于听墙角了?
转念又想,听墙角就听墙角,反正那种爱情动作片她也没少看,这会儿来个古代现场版的,说不定更刺激呢。
捂嘴窃笑,她缩起身子,屏息静气的聆听,这时,就听西边的暖阁里响起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有人开门走了出来,瞧着那身影,倒是跟萧逸庭十分相似,只是蒙着一层黑色的面纱,如果不是她一直盯着这里看着,说不定会把这人认成萧逸庭。
云不染心中好奇,现在不是皇帝跟妃子颠鸾倒凤的**时刻吗?这人又是谁?敢大模大样的出现在寝殿?
她趴在门缝边细看,极微弱的夜光中,如妃的低唤声一声声勾人心魄,“皇上,床铺好了,皇上快安睡罢!”
萧逸庭轻薄的笑:“爱妃是等急了吗?”
“皇上……”如妃笑得越发娇俏粘腻。
萧逸庭低笑着回:“朕想你想得厉害!”
他的音色更加轻浮,身子却巍然不动,只是对着那个与自己肖似的身影摆了摆手,那身影径直走进寝室,随之,里面传来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
云不染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