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如云惊愕之下,亦感动不已,低声抽泣,玉无忧扶住她的腰,低声道:“快别哭了,待会儿巡夜的侍卫又要过来,你赶紧跟我回房吧!”
“可我的家仇未报……”逐如云抬起含泪的眸子,又往甘露殿看了一眼,玉无忧嗔道:“傻丫头,就凭你的武功,还没到甘露殿就被人家解决掉了!先跟我回房,一切从长计议!”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琉璃宫,玉无忧找了男人的衣服给她换上,将她乔装成随身侍卫的模样,烛光之下,换了男装的逐如云反而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味道,兼女性的柔美与男性的英气于一身,玉无忧看得心动,当即俯首索吻。
逐如云颤颤迎上,其青涩甜美之态,让玉无忧欲火焚身,恨不能将这小女人立马压在身底,揉入自已的身体,逐如云伸出手臂抵挡,娇声推却道:“无忧公子,如云……害怕……你只是贪图如云的美色吗?”
玉无忧忙不迭的摇头,“我对姑娘倾心已久。”
“我们初次相见,求公子……给如云一点时间吧!”逐如云敛眉轻语。
“是在下唐突了!”玉无忧理理衣裳站了起来,“如云,你放心,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他伸手将逐如云扶了起来,遂又紧紧抱入怀中,绵绵的的低喃些情话,逐如云柔声应着,脸上却露出阴险得意的笑容。
清凉宫。
萧逸风等人已回去休息,大殿里又恢复一片寂静,云不染晕晕沉沉的躺在那里,眼前反复晃动着南宫烨死时流血的身体,青白的面庞,泪已流干,只剩一颗心在那里煎熬,椎心痛骨般的痛楚让她整个人都麻木了。
就这样干瞪着眼,一直到次日清晨,却又开始发烧,太医说她急火攻心,心肺受损,开了几幅药,采薇熬了端来,她起身,一口气灌了下去,极苦极涩的味道,恰似她的心,但她的心再苦,却依然清醒的明白,只有自己活着,一切才有可能。
适时青衣又端了些饭菜来,她其实一点胃口也没有,却还是勉强往嘴里吞咽,吃到一半,胃中一阵难受,连药带饭全吐了出来,她拿水潄了口,平静的说:“采薇,再去熬药,青衣,再做些饭来。”
见她如此,青衣和采薇心里越发难过,却也无可奈何。
这一天晕晕沉沉的过去,到晚间时,又吃了饭,方有了点精神,她挣扎着披衣下床,临窗而立,正好看到圆圆的一轮月,突然就想起昨晚和南宫烨共同赏月时的情形了,月照圆,人已逝,无限酸楚悲痛在心头萦绕,仍是回床塌上卧着,这回觉得乏,不多时就睡着了。
睡到半夜,便觉口渴难耐,浑身发热,心里却又有种说不出的痒,说不出的空虚,连鼻息都是炙热的,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叫:“青衣,采薇,水,水……”
一阵夏风吹过,她觉得心里凉爽了些,可转瞬间,心里那种又痒又麻抓心挠肺般的感觉反而更浓了,那样的感觉,陌生而诡异,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睁开滚烫的眼皮,看到四周的情形,心里悚然一惊。
这是什么地方?
到处都是一片白,冰冷晶莹的白,她似是处于一个很大的白色宫殿之中,这里的一切,全都是白色的,白桌白椅凳白纱幔,连日常用的一些器物亦是清透的白,好像是来到一片冰天雪里。
但这样的冰天雪地,非但没带给她一丝凉爽,反而有种难以名状的炙热暖昧的气息,在她身上漫延,她挣扎着爬了起来,这下更是惊得不行,自己的身上,居然不着寸缕!
这是怎么回事?她是在做梦吗?
她手忙脚乱的把毯子往自己身上盖,正在那里惊魂不定,眼前不知何时,突然多了一道人影。
是萧逸庭。
云不染看到他,忍不住又要发狂,冲动的扑了过去,又掐又咬,萧逸庭低喘着,一把将她拎了起来,直接扔到了雪白的牙床上。
一阵风吹过,身上瑟瑟生凉,她慌里慌张的找毯子遮体,然而下一秒,身子却被人推倒在床上,萧逸庭沉重的身躯狠狠的扑了过来,似是乌云压顶,将她强硬的禁锢在他的身体下,同时,大手一扯,将她身上的毯子尽数扯掉,扔到了地板上。
云不染慌张至极,奋力反抗,然而她哪里有一丝一毫的力气?
更可怕的是,当萧逸庭的双手霸道的覆上她胸前的柔软,她居然感觉到一丝丝快感自身体深处涌出。
这样的感觉让她羞耻万分,可是,她的心在拼命的抗拒着,她的身体却不自觉的在迎合,很快,萧逸庭的衣服也尽数褪去,两人身体相接的那一刻,云不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呆呆的望向萧逸庭的眼睛。
那双冰冷无波的黑眸中,是熊熊的**之火,几乎要把她烧成灰。
他很快就将她抱在了怀里,冷冽清苦的气息,伴随着炙热的鼻息和难耐的轻喘一起包围了她,她来不及想清这是怎么回事,对方的唇已然压了过来,热切的吮吸亲吻,而修长有力的手,却同时向她的下体蜿蜒而去,细长的手指钻入她的体内恣意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