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云不染一眼,突然低声说:“还是让云姑娘回避一下吧!”
萧逸庭眉尖微蹙,沉声道:“不用!”
云不染一听到阮贺两字,已知其间曲折,当即转身离开,萧逸庭却一把扯住她,叫:“朕说不用就不用!”
“你不要那么固执好不好?”云不染很是头痛。
但萧逸庭似乎为了证明什么似的,死活不肯放手,正拉扯间,阮贺已带那队人马赶了过来,见到萧逸庭,忽拉拉的跪倒一大片,口中恭敬的叫:“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朕这不好好的吗?平身吧!”
“谢皇上!”
阮贺站了起来,一眼即就瞥见一旁的云不染,眉宇间闪过一丝激愤,但很快又恢复恭谨之色,垂手侍立一旁,说:“皇上已命人在十里外设宴,恭迎皇上!”
萧逸庭“嗯”了一声,说:“前面带路吧!”
“是,皇上!”阮贺垂退下,呼叫车马近前,经过云不染身边时,略略停顿了一下,斜斜的觑了她一眼。
只是一眼,却让云不染浑身冰凉,他眼底的阴毒与恨意让她郁闷至极,明明是烟紫萝造的孽,关她屁事?可烟紫萝又是北玉国公主,事关两国和平外交,自是不能宣之于世,这臭哄哄的屎盆子,只好自己背了。
默不作声的随着萧逸庭上了马车,坐在马车里,仍是闷头不语,萧逸庭知她委曲,拍拍她的手,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柔声说:“你放心,这件事,朕不会一直让你背的!”
云不染心里不信,脸上却露出笑容,她不想让他为难,便说:“有些事越描越黑,皇上只要不带我回宫,什么事都没有!”
“不行!”萧逸庭坚定的摇头,“你答应过朕的,要陪朕回宫!”
玉无痕在一旁轻咳一声,说:“逸庭,这事,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你的皇宫,如今可不太平!”
萧逸庭转头看他。
“你不在的时候,你的皇叔有点躁动,”玉无痕淡淡的说:“逸风代你打理国事,整日叫苦不迭,你知道的,他不光身子柔弱,性子也柔弱,很多事,无法定夺。”
萧逸庭微笑:“确实难为他了!皇叔都做了些什么?”
“不清楚,总归不是什么好事了,在这种时候,安抚人心最为重要,云姑娘晚一日回宫,其实也没有什么,不是吗?而且,还有一件事……”
他看向云不染,略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南宫失踪了!”
“什么?”云不染登时就跳了起来,头撞在马车上咚地一声响,她急急的问:“他怎么会失踪?他在哪里失踪的?会是谁干的?”
萧逸庭眨眨眼,说:“你坐下来,听无痕说。”
玉无痕仍是那幅不紧不忙的样子,语气也是淡淡的:“就在逸庭去东孟的那天晚上,他和祝三娘出去喝酒,就再没回来。”
“那祝三娘呢?”云不染问。
“祝三娘好像酒喝多了些,一直睡到现在都没醒!”
“她被人下毒了?”云不染叫。
“没错。”玉无痕点头,“有人毒晕了她,却掠走了南宫烨。”
“会是什么人干的?他们要做什么?”云不染急得快要哭出来。
“南宫虽然失忆,武功却未失去,是什么人,可以带他离开,却不被人发觉?”萧逸庭皱眉问。
“一个女人。”玉无痕回答。
这话再次让云不染讶然,“女人?你怎么知道的?”
“一个很偶然的巧合。”玉无痕回答:“我接到逸庭内卫的飞鸽传书,便急急的向这一带赶来,在一家酒馆打尖时,看到了一个人,很像南宫烨,可我真的不敢认,因为他看起来……跟平时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云不染担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