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贞忙说:“小姐,我今天来第一是问清楚,第二便是搜屋子,第三便将你带到王爷那边,有什么话就跟王爷说。”
随后徐贞一挥手,围在他们身边的侍卫便立即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
徐贞走到百里芷面前,语气缓和的说:“小姐,王妃小产了,王爷十分的生气,要是到了王爷面前,小姐你也忍忍,不能凭着自己的脾气乱来,这样自己受的罪也少些。”
徐贞是真心实意的为百里芷好。
但是百里芷却不这么认为,她什么都没做,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这是她做的。
容墨玉想怎么样都不行。
百里柔没了孩子,他着急。
那她没了孩子,他只是淡淡的说一句让大夫过来。
哈……现在弄成这样子,也全是他自己造得孽。
很快侍卫便将整个翠屏居搜查了个遍,但是什么都没有搜到。
徐贞点点头,看着百里芷说:“小姐你好自为之吧。”
丁香阁内王妃的哭嚎声一声比一声的惨烈,看着稳婆端走一盆血水,哭得是面无血色。
容墨玉坐在一旁只得默默的安慰着。
“柔儿,本王一定会找出凶手的。”容墨玉向百里柔保证着。
但是百里柔却哭得十分的伤心,泪水从未在眼眶中断过:“王爷,我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我一定要让百里芷血债血偿……”
这一句话正好让走进来的百里芷听见。
血债血偿?什么叫血债血偿?明明是她先害死她的孩子……
百里芷的双手握得生紧。
虽然这个孩子她没有想过要要,但是她也没有想过要伤害自己的孩子。
“王爷,百夫人来了……”徐贞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些小心翼翼。
百里柔立即支柱了哭腔。
容墨玉微微的点点头。
百里柔却露出了一脸的凶相,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
还好被容墨玉按了回来。
“把人带进来……”容墨玉说。
百里芷和秋墨便走进了屋内。
一走进来便感觉到了夏天一般,屋里面放了好几个火炉,暖洋洋的烧着。
被子盖的更是最轻柔的羽绒被,窗户上也披上了一层毛绒,就连桌椅板凳都盖上了毛绒。
坐在上面好似坐在床上一般,一点儿也不觉得寒冷。
“本王只问你一个问题,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容墨玉的语气冰冷的可怕,如万只箭朝百里芷同时射来一般。
百里芷对上容墨玉那空洞的眼眸:“不是我。”
“根本就是你,百里芷,一定是你做的……你这个毒妇。”百里柔在容墨玉的怀中大叫着,身上披着用貂皮做成的棉袄。
在看看百里芷呢,不过是一些棉花,布料还是陈年的。
百里芷抬起眼:“到底是谁毒?我的孩子可是死在你的手上。”
“百里芷,你……你这是在报复是吗?是在为你的孩子报复吗?”百里柔一愣,随机便又嘶吼起来。
“反正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若是想报复,在那个时候你的孩子早就没有了。”百里芷的语调还算平静。
她问心无愧。
不过容墨玉若是想强加这个罪名给她,她也没有办法。
容墨玉哄着百里柔,问徐贞:“可搜出什么来了?”
徐贞摇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不过,小姐之前让秋墨出去买过红花。”
百里柔一听红花,眼眸忽的睁大,一下子就要跳出床一般:“你这个贱人还不是你,你买红花一定是让我喝下吧?”
容墨玉沿着声音望向百里芷。
而百里芷早就想好了措辞:“当然不是,我买红花的目的主要是想看看我之前吃的是不是红花。按道理如果我吃了红花,那么我就不可能有孩子,所以我就是想确认一下。”
“撒谎,百里芷,你在撒谎,你连撒谎都不会撒,那个女人不盼望着给自己的丈夫生下孩子,而你却反其道而行,难道说你知道那个孩子不是王爷的?{”百里柔越说越激动,将她的想象力发挥到了极致。
“当然是王爷的,事后我便让王爷去药铺买红花,至于我说的是不是真假,那家药铺上都有记载……不过我想那天王爷可能买的不是红花吧?”百里芷的眼眸看着容墨玉。
容墨玉依旧一脸的浅淡,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百里芷,你真的够了,本王自始至终都在王府,即便要买,也是让徐贞去做,什么时候轮到你使唤本王了?”容墨玉的声音冷厉到了极致,仿佛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百里芷没有想到容墨玉竟然连这件事情都要否认,连忙说:“明明就是你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在刚进城的那一家药铺买的,那天晚上我们还住在一处单身母女家……。”
“百里芷,本王眼睛瞎,不知道在哪里,但是本王可以确定,那天在野外可是白天,哪里来的黑夜?本王解了毒,便立即离开了,而且那个时候本王根本不知道是你,之后的事情本王便交给你徐贞去做了。”容墨玉说得轻巧,严肃,好似是真的一样。
而徐贞也立即站过来说:“是,之后奴才便送百夫人回到太子身边,那个时候百夫人还叫苑柠,刚开始奴才还以为认错了人,但是见到太子,奴才便知道这苑柠便是百夫人,当时奴才还跟百夫人说,想要什么尽管说,王爷会满足她的,但是百夫人可能是因为害怕,什么都没说。”
“你胡说……那天你根本不在,只有我和王爷两个人……”百里芷越听越不敢相信。
容墨玉这是在做什么?想要将她们的相遇都推翻吗?
“百里芷,本王已经很容忍你了,你休要再跟本王提这些莫须有的东西,要不然你就将你口中所说的母女,药店老板交过来跟本王一一对峙。”容墨玉话语锋利,锐利,毫无任何感情。
百里芷刚准备说,但是却又一下想到了什么。
容墨玉易容成池水墨的样子,那对母女肯定是认不出他的。
百里芷一下傻了,许久都没有说话,脸上唯一的血色迅速的退去……
“容墨玉,你为什么要否认,那天你易了容,那对母女根本认不出是你,你易容成池水墨的样子……”百里芷越说越说不下去,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发疼,窒息。
“还有,你根本就没有瞎,你看得见,而且你也没有毁容……”百里芷一下将这些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他说过要她保密额。
但是她到了如今绝望的地步,只得全部说出来。
容墨玉只在一旁冷冷的笑:“本王毁容,失明,这是宫里所有御医统一得出的结论,你凭什么说本王看得见?即便本王毁容,失明,那又是为何?这对本王有什么好处?你说?”
容墨玉的每一字都步步紧逼,一针一针的扎入百里芷的胸腔。
是啊,为何?
他为什么要毁容,为什么要失明?
“不管怎样,你就是没瞎!”百里芷很清楚,他就是装的。
至于原因她也不知道。
“百里芷,你不要在转移话题了,本王从始至终都和徐贞在一起,和你在一起的是池水墨,你着急赖在本王的身上,是不是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本王的?所以你自己买红花要打掉,可是却发现你买错了……”容墨玉越说下去。
百里芷的心就好似被扎了一刀,然后血淋淋的抽出来。
她可以确定那个人不是池水墨,两个人脸是一样的,但是给她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他若是池水墨就根本不可能中毒。
“现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百里芷许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这句话似乎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一般。
这个时候药铺的小二和大夫便被带了过来。
徐贞说了一下日期,那店小二便立即说道:“当日的确卖出了麝香还有红花……”
百里柔立即将狠毒的眼光盯着百里芷:“果然是你,你这个贱人。”
“当日卖出去了,又没有说是我买的。”百里芷立即说。
“到底是谁买的?”容墨玉冷厉的声音传来。
店小二立即跪下身,匍匐在地的说:“是,是她,当时她给小的一张药单,之后又偷偷撒给小的一张纸,还有些银两,小的见到了,便财迷心窍的同意了,小的也没有将麝香计入在里面……”
店小二指的正是秋墨,而秋墨的身子也早已瑟瑟发抖。
秋墨一下扑过去:“王爷,奴婢真的没有买,没有塞纸条给这个店小二,当时徐公公就在场,奴婢绝对没有做过这件事情。”
秋墨求情似的看着徐公公。
而徐贞为难的低下头:“王爷,当时奴才的确在场,没见着秋墨给店小二塞纸条。”
那店小二脸立即就绿了:“王爷,真的是她给小的塞的纸条,奴才见那纸挺好的,便一直留着。”
说着那店小二便将纸条给拿了出来。
那纸光拿出来便知道只有王府皇室才用得起的南翔纸。
徐贞走过去将纸条打开,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的不是字,而是一个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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