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谷子石昨天晚上就想跟秦少游说,王远在他的面前狠狠地告了一通状,说秦少游一不诊脉,二不问症,就大笔一挥替老爷子开方并让他抓药。
刚一开始谷子石听到时他很生气,觉得秦少游把人命看作儿戏。
本打算把秦少游叫来责斥一通,可一见到人,谷子石总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误会,随即也就改变了想法,还想让他亲自来跟邬家人解释来得好,没想到,秦少游说出真正的原因,反倒让他变得不淡定了。
谷子石正左右为难,秦少游的话真让他一点儿脾气也没有,当然,秦少游也没等他解释,直接道:“因为我发现老伯思虑过重,整日眉头紧锁,尽避我不知道原因,但……”
秦少游的话并没说完,邬远山的脸色已经变了,他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医生竟然如此了得,谷子石没看出来的问题,这小子只是看了一眼就清楚明白,这也未免太厉害了吧?
谷子石将信将疑的扫了邬远山一眼,见他脸色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波澜,心中忐忑不安,倒是邬景龙脸色变得古怪,眸子里的光芒星点只字不言。
外面传来跑车轰鸣的马达声音。
在一片死寂的客厅回荡,让外面的汽车的马达的轰鸣声变得格外的刺耳。
一个头发染成了红火色,穿着黑色皮衣皮裤穿着高筒的皮靴的女孩子,嚼着口香糖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大厅里的四人脸色有异,忍不住吐槽道:“大白天的四个大活人在家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又在装什么弄神呢?”
她的吐槽,立刻招至邬景龙的不满:“文亭,你说话能不能动动脑子?”
“我说话怎么不动脑子?”邬文亭很不服气,很不客气的指着邬远山道:“再说了,你旁边还坐着个老家伙呢!他还没开口,你乱吠什么!”
邬文亭一开口就把秦少游给惊着了,他没想到,这年头还有这样敢跟长辈说话的人。
姑娘,你真是条汉子。
秦少游忍不住朝她竖着大姆指,如果,他要这姑娘一半的勇气去反抗家人,现在也不用在外沦落到医馆里替人打工的地步,一想到从小指腹为婚的唐心,就忍不住的泪流满面,哀叹道:“这人跟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邬景龙暴跳如雷,他没想到自己女儿敢当着外人的面,顶撞自己也就算,还不拿老爷子当回事,这会让外人嘲笑他教子无方。
混到他们这个层次,混得就是一张脸面,这张脸都没了,以后还怎么在外面混?
啪
怒气冲冲的邬景龙恨铁不成钢的甩手就给了邬文亭一个响亮的耳光:“快给你爷爷道歉。”
挨了一记耳光的邬文亭非但没有屈服,阵阵有辞的反问道:“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我是你的父亲!”邬景龙理直气壮,他看到邬文亭的装扮,真是气不打不一处来。
这孩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父亲?!”邬文亭冷笑了几声,笑声透着莫名的悲伤,直呼其名道:“邬景龙,你扪心自问,你这个做父亲,有一天尽饼父亲的本份吗?”
“我……”邬景龙被她问得语噎,‘我‘字说了半天,没有下文。
邬文亭转而又把矛头直向了邬远山:“你这个固执的老头子,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们的家会向现在这个样子吗?”
被当着外人的面指责的邬远山只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眉头紧锁,抬头看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谷子石尴尬的表情,抱歉道:“子石,真的抱歉,让你见笑了!”
邬家的事,谷子石可不敢笑,急着要离开这是非之地的他,赶忙的起身说道:“老爷子,您言重了,我一定保守这个秘密,不会对外人说。”
谷子石也不是跟邬远山打一,二天交道,为人邬远山还是信得过的,只见他双手合十表达感谢,谷子石也不敢耽搁,唤着秦少游赶紧离开这里,省得落得一身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