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惹的麻烦太过了,江南那边已经在查你了,你怎么做?”
“你不是我保镖么?”
女人的声音顿了下来,说道:“我只负责收尸。”
严罗笑了,道:“明白了。”
女人并没有义务出面保护严罗,也没有义务出面保护严罗身边的任何人,她只是一个收尸的角色,永远不能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永远不能。
一旦被人发现她的存在,阿兹诺想必会很头疼吧。
对于这个冷面女人的身份,严罗一直在猜,但越是猜测,便越是肯定,越是肯定,便越是害怕得到这个答案。
半个月后,是什么日子?
是安舒儿嫁入莫家的日子。
正值春暖花开的日子,迎来这样的喜事,但安舒儿并不开心,也根本不可能会开心,许是死了吧,许是心已经不会再跳动了,安舒儿正在接受这一切。
婚礼注定会很盛大,各界名流都会到场,毕竟莫家的面子摆在那里,不得不给,再者说,来参加一下婚宴,在莫家的大佬面前混个脸熟什么的,也是这些人非常乐意的。
半个月,在某些时候只是掐指而过罢了。
安家大宅坐落在燕京的明月别苑,风景极佳,环境幽雅,无车马喧,亦无白丁哗,走在路上都很难听见些许声响,这样的环境或许少了些生气,但应有尽有,是个极为不错的住所。
安舒儿穿着粉色的睡衣,侧卧在软床上,眼睛没闭,长长的睫毛轻掩轻合,似乎在说些什么动人的话语,而安舒儿的面前,是一个小巧的液晶屏幕,正播放着一个节目。
圣响的世界里发生了太多,可安舒儿都没能去参与,只能默默的当一个围观者,看着这个世界所发生的精彩。
“舒儿,走了,陪子歌他们挑婚纱去去。”
中年美妇推开门,毫无顾忌的走了进来,安舒儿将屏幕上的节目关掉,坐起身,一言不发的换衣服去了。
半响,安舒儿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长裙走了出来,没有经过半点的修饰,就这么干干净净的一个人,显得气质出众,极其的养眼,但美妇却不认为如此,她皱眉道:“下次记得要穿正式点。”
豪门女子,放肆不得。
安舒儿扯开一个笑容,没有说话。
坐着豪车,来到了京城最为著名的婚纱店,安舒儿下车,就看到莫子歌早早的靠在他的那辆纯白天河摆着Pose。
纯白天河全世界仅有十二辆,性能卓越,造价昂贵,且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豪车,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莫子歌享受着来往的人投来的艳羡的目光,看到安舒儿,连忙迎了上去。
“舒儿。”莫子歌温柔的喊道。
安舒儿点了点头没搭话,目光之中隐隐一闪而过的同情和愧疚没有人莫子歌看到,而隐藏的更深的痛苦,也只有她自己领会的到了。
莫子歌想要牵着安舒儿的手,安舒儿想要拒绝,但,两人的身份似乎并不允许安舒儿做出这样的举动,安舒儿苦苦的在心底里叹了口气,心说以后还有得委屈的,牵个手又算得了什么?
就在安舒儿想要挽住莫子歌的时候,一辆飞驰的跑车噗呼一声,带起一阵狂风,飘逸的一个甩尾,停在了莫子歌身前。
“...我....”莫子歌想要爆粗口,但一想这是在安舒儿面前,便硬生生忍了下去,保持着良好的丰都,看着从那跑车上下来的青年,喝道:“请你立刻道歉。”
“哦?怎么了?”
那青年戴着墨镜,白色的牛仔裤,墨色的皮带上镶着一大串金属管子,灰色的大衣长到腰际线以下,白色的衬衫领子没扣,看上去很是潇洒。
“先生,这里不能停车。”
在一旁的保安连忙走了上来,对着这个青年大声道。
开玩笑,莫子歌他们可不陌生,莫家二少,而这个青年这么面生,估计来头不大,赶紧在莫少面前表现一下,飞黄腾达岂不是不远矣?
就算这个青年有来头,自己可是为莫少撑腰,还能委屈不成?这保安想的好,但也想的太简单了些,堂堂莫家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小保安出头?只能说这保安有些做梦做多了。
保安的呵斥并没有令莫子歌欣喜,而是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青年,细细打量,似乎要看穿他的脸皮似得。
“我们似乎见过。”
虽然莫子歌确信自己没见过这张脸,但那隐约间透露的神韵,让他倍感熟悉,要么是自己深爱的人,要么,是自己恨极了的人。
自己肯定不会去爱一个男人,那这个家伙,莫不是自己的仇家?
莫子歌正想着,那青年开口了,说道:“您看起来似乎并无不妥。”
“你不应该拒绝我的要求。”莫子歌面色发寒,而潜伏在角落里时刻保护着莫子歌安全的保安立刻围了上来。
保镖是黑西装打领带嘛?不是的,莫子歌身边的保镖都穿着一身墨色的紧身服,那裸露出来的肌肉和腰间鼓鼓囊囊的东西,令人心底发寒。
“你应该表现的绅士一点,向我,和我的女伴道歉。”
莫子歌掏出根烟,这是特供雪鹤,同样的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而且烟头的烟草是特质的,无需点火,只需轻轻的呼一口气,烟便自燃起来。
青年摘下墨镜,露出好看的面容,没有太多的棱角,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丰神如玉,极为的温和。
“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情。”
青年上前,猛地搂过了安舒儿,低头深深吻住了安舒儿的红唇。
许久,在莫子歌愣神结束的瞬间,青年道。
“她是我的女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