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时间来算,青皇与大臣们应该去吃蟹赏菊了,所以,出了大厅后,南宫珏拉着洛梦溪向青皇等人所在的菊花宴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后,洛梦溪四下观望无人,不悦的望了望南宫珏紧握着她手腕的大手,猛然翻手甩开了南宫珏的束缚:"这里已经没人了,你我都安全,没必要再演戏了,我这个挡箭牌,配合的还算不错吧。"
南宫珏并未说话,深邃的眸光不自然的闪了闪:你并不是挡箭牌......
洛梦溪轻轻揉了揉自己被南宫珏捏出手印的手腕,漫不经心的询问着:"南这珏,你是不是很讨厌那个烟然公主?"
"为什么这么问?"南宫珏深邃的目光望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因为她喜欢纠缠你,而你看到她时,眼底流露出的除了平静外,还有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厌恶!"对于自己观察的结果,洛梦溪向来自信。
"你观察的倒是仔细!"南宫珏声音平静,让人听不出他话中的情愫。
"那当然,对于我感兴趣的人和事,我观察的向来仔细!"洛梦溪的意思是她对‘南宫珏对夏侯烟然的态度’感兴趣,但话出口后才发觉,这句话好像有两层意思,另一层意思就是:洛梦溪对南宫珏感兴趣,所以才会仔细观察他......
但这种事她又不能解释,因为越解释只会将事情越描越黑: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不是说错话,就是做错事......
聪明如南宫珏,自然也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侧目望向洛梦溪,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戏谑,正欲说些什么,洛梦溪已抢先一步开口:"时间不早了,梦溪有些累了,先走一步,洛王爷请便!"
说着,不等南宫珏答话,洛梦溪已快步向前走去:今天出门不利,我还是少说话,少做事,早点回去休息吧,免得再出事端。
望着洛梦溪急急离去的窈窕身影,南宫珏深邃的眸底闪过一丝戏谑的柔情,将手中所拿的丝帕举至眼前展开,顿时,一股清新的野姜花香扑面而来......
"南宫珏!"熟悉的呼唤声自身侧响起,手中的丝帕瞬间落入了北堂晔手中:"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好诗,好诗啊,再配上这丝帕上所绣的若有似无的水,以及长于溪边的野姜花,真是情意绵绵,意境深远......"
"尤其是这个溪字,如行云流水般飘逸出尘,又似泼墨丹青般美的令人炫目,真是人如其名,名如其人......"
北堂晔手捧着丝帕连连赞叹,南宫珏犀利的眸底闪过一丝不悦,伸手夺回了丝帕:"北堂晔,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条丝帕是洛梦溪送你的吧!"北堂晔戏谑的眼底闪着诡异:"看来洛梦溪也对你有意,那你准备什么时候......"
"你的废话是越来越多了!"南宫珏声音微冷:"北堂晔,你还未回答本王的问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本皇子是来叫你去参加菊花宴的,所有人都到了,就差你和洛梦溪了,洛梦溪呢,她不是和你一起出的大厅吗?"北堂晔语带戏谑,四下寻找,却未见洛梦溪的踪影。
"她回相府休息了。"南宫珏淡淡答应一声,转身向菊花宴举行的方向走去:南宫珏身染重病,自是不能吃蟹,去参加菊花宴不过是种形式。
"累了回去休息,是借口吧,以本皇子看,她是害羞,不好意思面对你。"北堂晔语带戏谑,随后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烟然公主已经在菊花宴上了,如果洛梦溪不在,青皇肯定将你与烟然公主配坐在一起......"
北堂晔话音未落,南宫珏眸光一变,就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停下了正在前行的脚步:"北堂晔,你去菊花宴告诉父皇,本王身体不适,先行回王府休息,还有,派人去查一件事情,与洛梦溪有关!"
与南宫珏道别后,洛梦溪带着冰蓝、雷远、雷清回了相府,一路上,冰蓝几次想问洛梦溪,为什么要提前回府,可望着洛梦溪懊恼的眼神,冰蓝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回到相府后,洛梦溪简单用了点饭菜,便躺到了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大夫人分给我的那批雪缎,早就做了手脚定是没错,可是那雪缎当时只是衣料,如果要变成衣服穿在身上,必定会经过好几人之手,为什么其他碰过衣料的人没事,偏偏洛彩云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