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王的王妃,当然是住在这里。"南宫珏语气微愠,慢步走至桌前,将束发的玉冠摘下。
"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没必要住在同一个房间吧!"洛梦溪语带不悦。
"父皇派来的人就在外面,如果被他们得知,我们两人在洞房花烛夜,便分开来睡,那我们的合作关系,岂不是不打自招。"南宫珏语气平静,让人听不出他话中的情绪。
"好吧!"虽然洛梦溪非常不愿意和南宫珏住在同一个房间,但为了让青皇打消怀疑,她只好委屈一下了:"那,我睡哪里?"
房间中两个人,却只有一张床,肯定有一个人要打地铺的,虽然卧室中铺着高贵的地毯,赤脚走在上面也不觉得冷,但如果要让洛梦溪打地铺,她还真是有些不情愿!
"当然是睡床。"南宫珏轻声回答着,眼眸微沉,慢慢解开衣扣,脱下了大红礼服,露出里面的月牙白中衣。
洛梦溪望了望窗外黑漆漆的夜,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夜深了,的确是该休息了!"
说着,洛梦溪快步走至梳妆台前,也就是南宫珏身侧,伸手将压的她脖子发酸的凤冠摘下,无视已经停下手中动作,正满眼疑惑的望着她的南宫珏,语气轻快的打着招呼:"洛王爷,晚安!"
言毕,洛梦溪不再理会南宫珏,身穿红嫁衣,快速走至大床边,转身坐到床上的同时,将帐幔放了下来。
帐幔是半透明的,洛梦溪坐在帐幔中,隐隐能看到南宫珏的身影,却看不真切,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刚才南宫珏竟然毫不避讳,当着她的面,宽衣解带,为防看到他脱光后的样子,洛梦溪才找理由回了大床,将帐幔放下。
帐幔将大床整个遮住,洛梦溪看不清南宫珏,南宫珏自然也看不清洛梦溪在干什么,所以,洛梦溪毫不担心的慢慢脱下自己的嫁衣、中衣:
可恶的南宫珏,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哪像是古代人,分明比我这个现代人都开放,虽然你南宫珏的身材是不错,但我洛梦溪还真没兴趣看......
不过,南宫珏也算绅士,将大床让给了我,没让我这个弱女子去打地铺......
如今已是秋天,天气转冷,虽说房间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但让南宫珏这个病人打地铺是有些不太厚道,不过没办法,谁让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了呢......
将嫁衣,中衣脱下后,洛梦溪只着里衣躺进了柔软的锦被中,轻轻闭上了眼睛:这洛王府的大床的确很舒适,柔软度比我溪园那张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在洛梦溪暗自赞叹时,一阵清风吹来,似是帐幔被人拉开,熟悉的檀香飘入鼻中,洛梦溪心中疑惑,却并未睁开眼睛:奇怪,旁边柜子里不是有锦被吗,南宫珏干嘛要拿床上的......
就在洛梦溪暗自疑惑时,帐幔放下了,锦被的一侧被掀开,一具温热的躯体带着淡淡的擅香,躺进了洛梦溪所在的被子里......
洛梦溪猛然睁开眼睛坐起了身,望着轻闭着眼睛,一脸安然的躺在她身侧的南宫珏,美眸中怒火燃烧:"南宫珏,你怎么躺到床上来了?"
"这是本王的床,本王为什么不能躺?"南宫珏依旧轻闭着眼睛,答非所问,语气轻快,隐带一丝戏谑。
"今晚这床是我的,你下去打地铺!"洛梦溪清冷的语气中怒火更浓。
"如今已是深秋,天气转冷,本王有病在身,如果打地铺,病情会加重,本王还不想没罪找罪受!"南宫珏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似是快要睡着了:"如果你不想与本王同睡一床,就去打地铺吧,被子在左边柜子里,记得多铺几床,免得半夜被冻醒......"
最后几字,南宫珏的声音已经很轻,明显是快要睡着了。
均匀的呼吸声传入耳中,洛梦溪美眸中的怒火更浓,让她去打地铺,做梦!
将南宫珏一脚踢到地上?貌似南宫珏的武功在她之上,如果她真的踢了他,只怕倒在地上的不是南宫珏,面是她洛梦溪。
可委曲求全的和南宫珏躺在同一张床上休息,她还真是,不愿意!
洛梦溪眼眸急转,思索对自己最有利的解决方法,目光不轻意间触及南宫珏面对着她的,俊美、安静的睡颜,洛梦溪胸中的怒气更浓:凭什么让我打地铺,你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