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第一师又机枪开路、手榴弹横飞,端着刺刀不要命的往前冲,配属的飞机、火炮难以形成压制只好命令部下慢慢撤出山谷,连六七百战死的士兵尸体也顾不上带走。将鬼子赶出丘陵,陶峙岳命令部队放弃阵地向后转移进入丘陵深处隐蔽,赵锡光167师接替防守。
首战获胜让一军上下很高兴,伤亡三千可也造成鬼子将近两千的损失,这在过去历次战斗中都是少见的,黄埔出身的李正先、刘安祺也不得不佩服军长的部署得当、八路军的防守战术相当有效。信心增强。陶峙岳还是提醒他们敌人有些轻敌,咱们占了地利突然袭击,后面鬼子就会谨慎地多,火力准备会更猛烈,告诉弟兄们注意隐蔽一定要坚持到主力赶到。
赶到山前的藤井洋治看到的是自己的228联队攻击受挫、伤亡过半,不由得怒火中烧,难道又碰到了陈明仁似的硬汉了。中**队作风、战术、技能诸方面的进步让他很不舒服,要是每处都这样拼消耗,皇军什么时候才能拿下南昌、拿下武汉,十天的期限岂不要泡汤?
他很不满地听了战斗经过,确信对方是一支匆匆赶来的轻装部队,只是训练有素、占据地利而已。呵斥了灰头土脸的土桥大佐,命令他迅速整顿队伍,准备继续进攻。
大批飞机再次赶来对守军阵地进行狂轰滥炸,山炮联队也在飞机指示下校正覆盖,一二线阵地笼罩在硝烟尘土之中,那份震撼确实让退在后边反斜面的**官兵呼吸急促。
火力延伸后,陶峙岳命令78师派出小部队进入防线交替掩护且战且退。把敌人引到167师阵地上去,一师做好侧翼出击的准备,准备再打鬼子一个反冲锋,恢复阵地。
鬼子这次谨慎多了,一个中队在前面探路,步兵炮、机枪中队在后面清楚威胁,后面一个大队压阵,另两个大队抢夺制高点。相互掩护向防线逼近,小股守军对此确实没有办法,只能远远地打枪骚扰发挥不出太大作用反而成了鬼子飞机、火炮的攻击目标。
陶峙岳看着敌人改变了战术干着急却无计可施,这种情况下要么后方火炮阻拦、要么使用地雷阻截,可他手里这两样都没有,只好放弃反击把一师撤到主阵地后方准备打阵地战。
终于在丘陵深处的蝉塘,中国精锐部队与日本二线师团正面相撞。两个执拗的指挥官,数万不要命的男人在五六平方公里不大的空间里反复搏杀,飞机低飞扫射,75山炮、81迫击炮、70步兵炮、50掷弹筒。加上九二式重机枪,鬼子组成立体密集火力网将第一军前沿部队笼罩在死亡阴影当中。而中**人借助灌木、树林、岩石的遮蔽,顽强坚守。
火力的悬殊差别不是勇气和意志可以抗衡的,小小的山谷里一军将士使用步枪、手榴弹、捷克轻机枪、刺刀、工兵锹拼死抵抗,可是在绝对实力面前只能且战且退,伤亡惨重。
退到分水岭时,陶峙岳对三个师长说:“不能再往后退了,薛长官命令我军坚守东乡,可出了丘陵就是东乡,我军没有重火力,借助丘陵地形尚可一拼,退到平阔的东乡只有死路一条,不仅会全军覆没还会给主力造成被动,我决心在此坚守,这里就是一军最后的阵地。”
黄埔二期毕业的李正先在淞沪战场上也曾是威风八面的铁血旅长,身负五创仍然死战不退,信阳反击消灭鬼子一个联队得授青天白日勋章,军容壮阔豪情未减,在他看来**实力确实有了增长,即使不胜也不至于打败,大不了再多几处伤口而已,慨然应承。
赵锡光不是黄埔将领,云南人,昆明讲武学堂毕业后一直在赣军里打拼,因为勇猛而逐步提升,北伐年间投靠国民革命军以勇猛著称,抗战前在成都驻防,武汉战役打响奉命率领本部并入胡宗南兵团,因为是杂牌不受待见,成了一军里的受气包牺牲品,所有急难险重任务都落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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