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哭腔的声音湿润了他的心,苻子休满足的拥着她,叹道:“你果然是个惹祸精,才受伤离开你一会儿,就又是中毒又是被关牢房的。”
沈御医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两个人的甜蜜互动,咳嗽一声尴尬提醒道:“丫头,你再不起来,王爷身上的伤口都要裂开了!”
柳千言惊骇的直起身子,这才发现苻子休面前的白布上,红色血迹比刚才又晕染开了一片,连忙从他身上跳了下来,“那……那怎么办?”
苻子休冷冷的扫了沈御医一眼,有些责怪他的多事。
沈御医被那目光看的缩了缩身子,咳嗽道:“王爷,等到您身体好了,想抱多久就抱多久,今日的忍耐,是为了他日的……”
“啰啰嗦嗦。”苻子休打断他道:“不要以为你救了本王和千言的命,上次你带她偷溜出王府的事情就可以作罢!”
柳千言抽泣道:“可不可以……不要……不要怪爷爷了……”
“谁让你叫爷爷的!”苻子休哼道:“你这么叫不是让本王矮了一截么。”
柳千言撇了撇嘴,苻子休冲着她伸了伸手,柳千言连忙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趴在了床前。
“你们下去吧。”苻子休道:“换药的事情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沈御医担忧的看了一眼柳千言,“恐怕侧妃娘娘对于换药不太在行吧……”
话音落下,又被苻子休的眼光扫到,连忙灰溜溜的拉着岑煜走了,临走前不望叮嘱柳千言道:“脸上的妆容别洗了,一会儿还要出去。”
苻子休对她脸上那化的丑丑的妆当真是厌恶至极,本来小别胜重逢想要温存一番,望着那厚厚的唇脂却是怎么也亲不下去。
“苻子休……”柳千言还在浑然不知的和手里的白布奋战,“要怎么才能绑好啊?”
她比划了几下觉得怎么绑都没有先前的好看,忙活了一阵子才帮他把伤口上的血污清理干净。
每每苻子休还没有说什么,她自己倒先抽一口凉气,看起来很疼的样子,见苻子休面目改色的任她折腾,心疼的问道:“你不痛吗?”
苻子休摇了摇头,“比不上看到某人留下休书时候痛。”
柳千言羞愧的低下头,苻子休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抬了起来,哼道:“好大的胆子,都敢休王爷了!”
柳千言呐呐的没有做声,小小声道:“不是以为你要杀我吗?”
苻子休眼神灼热的盯着她的双唇看了看,良久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她的下巴。
柳千言便低头继续和他的伤口奋战,好不容易擦干净血污上了药,柳千言来回试了几次才将白布条给绑好了。
“行了!”她拍了拍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苻子休的脸却黑了,面前那个大大的蝴蝶结是怎么回事?
“重新绑!”他冷着脸,这样让别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不要!”柳千言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腰间的筋骨,“别的不会了,王爷就将就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