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脚下的食盒,鼻青脸肿的罗文笑了,说道:“好戏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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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庄园内依旧灯火通明,劳累了一天的仆人们正在为自己的工作收尾。
一名新来的侍卫提着篮子,举着烛台在小道上快速走着,篮子里装着美味的食物,他正要给兽栏里的新宠物送去。
这本应该是天黑之前送到的,可这是他第一天上任,漂亮的皮甲和锋利的武器让他兴奋过头,这是所有男性都不可避免的喜号,以至于让他忽略了时间的流逝,直到夜色降临才发觉时间已经这么晚了,还有件事没做。
往兽栏送食物,这并不是一份好差事,本应仆人干的活却让侍卫干了。他不想来,却不得不来,不得不说,欺负新人是帝国的一个优良传统。
他热爱这份体面的工作,丝毫不在意那些‘老人’对他的态度,
当他进入兽栏时,却看到一副他怎么都想不到的场景:
宠物趴着地上,看姿势是在向前爬,一只手伸向水池的方向,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喉咙,项圈上的锁链拉的笔直,舌头都伸了出来,眼睛睁的老大看着前方,整个人趴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肚子在微微的起伏。
地上还有一个,中午送来,现在只剩一半食物的食盒。
锁链的另一头连接在一人粗石柱上,钥匙在女仆长那里,没人会担心宠物逃跑。但现在侍卫却要担心宠物会不会噎死、渴死,因为粗心的他只在篮子里装了食物,没有带一滴水,这一切在他看到了水池之后才反应过来。
“不,不,不!别死,水,水,水····该死的。”放眼四周,没有一个盛水的器具,侍卫只得将食盒中的食物倒掉,用食盒盛满水端到宠物身边。
“慢点,慢点,小心别呛到,喝下去,喝下去你就会好过来的!”端着食盒,侍卫的精力全集中在了罗文的嘴巴上,盼望这罗文喝过水之后就会好转,谁也不会发现他的失误,好让他能继续担任庄园的侍卫。
罗文伸出的那只手,掌心朝着地面,而在掌心之下是一把钥匙,一把精心打磨了一个下午,锋利无比的钥匙。至于项圈上的锁头,早就被罗文打开,现在正用另一只手捂着,防止别人看出来。
只要那只手一松,项圈就会如同水珠滑下荷叶般,离开罗文的脖子。
侍卫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转移,专心的给罗文喂水,在侍卫视角的盲点,罗文的手却动了起来,轻轻地将钥匙捏紧,紧接着是肉眼看不清的残影一闪而过,一股撕裂的声音传来,侍卫的喉咙已经被划开。(普通人双手的移动速度可以留下残影,其它身体部位则很难做到。)
点点的血滴飞舞到空中,在烛光的照耀下染上一层梦幻的色彩,随后洒向地面。
“呵···呵···!”侍卫瞪大了眼,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血液已经灌进了他的气管,流进了他的食道,他只能发出最基本的音调。
项圈从身上滑下,伸手握住侍卫腰间的剑柄,没有一丝的犹豫,抽剑、直刺,彻底的了解了侍卫的生命,整个过程罗文的手都很稳,没有丝毫的颤抖。
“你怎么做到的,你这是你第一次杀死自己的同族。”
“曾经的我,心灵很弱小,看见血液就心烦想吐,为了应对那场2012的末日危机,为了克制这一弱点,我买了很多只家禽,亲手将它们杀死、解剖、缝合、然后再解剖,重复再重复,如同机器般生活了一个月后,我客服了自己的弱点,就这样,很简单!”
“你对自己够狠,我很期待看到你敌人的下场,”
“你会的!”侍卫的身躯缓缓倒下,罗文的身体慢慢站起。
一人生,一人死。
一人的路途已经结束,一人的路途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