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但更为关键的事,他们将这数万大军撤至了何方?难道说他们真的已经完全掌握了我们的动向,已经将这止水大军全数退到了天堑关守株待兔般在等着我们前去?”张逊紧接着说道。说完,张逊不禁心里头暗暗的恨了恨那老奸巨猾的师洪,这么一招棋无疑是将原本完全处在暗处他们一下拉到了不明不暗的境地,并且将东耀的十分明显的明处地位一下子与他们拉到了同样的不明不暗的境地。原本是让东耀处在两难的尴尬境地的计划,如今竟然被这么一脚棋下得把自己也拉入了两难的境地。
“现在看来,又得要等咯?哎,真是窝囊”汪薛又抡起了他那一对大锤相互的敲了敲叹着长气道。
“不错,在调查清楚东耀撤走止水大军,或者说有没有撤走止水大军,为何要撤走止水大军,又把这止水大军撤往了哪里等等这一系列问题之前,我们是绝对不能够轻举妄动的”张逊见到很是恼火而不耐烦的汪薛,开口说道。
“又要等,已经来了将近一个月了,什么事都不能做。若是待在京城要我如此闲着,那倒也罢了,待在这么个穷乡僻壤的鬼地方闲着,真是叫我难受极了。”汪薛还是在抱怨着说。而听了汪薛的抱怨,张逊却放下了自己的愁思安慰他道:
“哎,汪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浮躁恼怒,咱们的大军都已经进入到止水境内了,这一仗打不打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也对,到时候老子一定好好的发泄一下,不然怎么对得起我这双五星锤?”汪薛稍微慰藉的说着。可张逊却又暗自担心了起来,这一仗确实是避免不了的,可是问题就是出在这时间早晚上,对于处于止水的他们而言,拖久一天,情况就越是对他们不利。这么多兵马的安置是个问题,不可能总让自己的堂堂的山关大军,总是装扮成商贩模样待在这止水县里无所事事吧?拖久了不但容易让军心动摇,并且及其容易引起与东耀国民众的纠纷,一旦有了纠纷,便就等同于直接在明处赤 裸裸的向东耀宣战,而这区区的几万原意是要去奇袭天堑关的大军在这数十万的止水大军面前,还不就形同螳臂当车以卵击石?再者,这么多兵马在这止水县里的经费开销也是摆在他面前的一个及其严峻的问题。自古出兵征战,陷入僵战对于出战国而言,无疑都是兵家大忌。这样的一系列的问题随即涌上张逊的心头,他不禁感到一阵晕眩。稍作清醒之后,他只得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前去调查的黎乾的身上。
公羊容辰依旧站在窗前踱着步,而于刚与李泰也在一旁陷入深思。四周静悄悄的,除了时而刮过的呼呼的北风刮得院子里的树木婆娑作响意外,没有一点的声音。而就在这时,公羊容辰突然开口说道:
“看来父皇所谓的豪赌,现在算是正式开始了。”李泰和于刚听罢纷纷望向了自言自语的公羊容辰。他们都知道,此刻的公羊容辰承担的压力已经完全的超过了他那种年龄的负荷。望着苦思不已的公羊容辰,两人也使揪心不已。不过更多的却是一股要竭尽全力帮助这位胸襟宽广唯才是举的好主子。想毕,李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开口说道:
“殿下也无需如此焦急,还记得丞相写来的书信吗?”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公羊容辰停止了踱步,他转过头望着李泰。而李泰却接着说道:
“是呀,殿下还记得书信上丞相的那一招避虚就实的妙招吗?当时我俩看到之后都不禁的拍手称奇呢?向来兵法皆避实就需。而丞相这一脚反其道而行之的妙棋,于我们的实际情况而言可谓是神来之笔。如今我们已经在实施丞相的这一步棋,已经将止水大军撤守到了天堑关。那么我何不选择相信丞相的这一步棋呢?”
“李将军说的有理,丞相一向是深谋远虑,退一步来说,即便是张逊的西属兵马已经进入我止水境内,那么照丁员外的外甥遇害的时间来看,那也必然是在我们撤走止水大军之后。也就是说,在他们进入我止水关的时候,我们的止水关的关口就已经与往常的戒备森严的状态截然不同。面对这样的巨大的变化,我想以张逊的老奸巨猾,他此刻一定也在苦苦的思考着,我们这庞大的止水军突然撤离的原因,去向。所以,微臣猜测,此刻的他在没有弄清楚我们的西属军是否真的撤离,而如若撤离,又撤去了何方的情况下,一定不会轻举妄动。并且此刻我猜想他一定陷入了丞相专给他这种‘聪明人’设计的两难的境地里。所以,殿下,您此刻不必如此焦急,我想张逊不会这么快急着给这么一场豪赌下注的。”于刚也紧接着李泰的话说道。
听罢,公羊容辰仔细的想了想俩人说的话,又想了想师丞相给他的书信。不禁抬头望了望身旁的这两个人。而后竟然弯腰鞠躬向两人道:
“啊!多谢二位的提醒啊,二位的话此刻真的如醍醐灌顶。对啊,我竟然一时慌乱到了忘了丞相的这一招妙棋呢?想着,我们虽然没能阻止西属大军的潜入,可是,这一切又何尝不早就在丞相的意料之中呢?惭愧啊惭愧。”李泰于刚二人见状,马上搀起了弯着腰自责并道谢的公羊容辰,李泰开口说道:
“殿下言重了,末将知道,此刻殿下心里的压力是末将所不能够想象的,不过请殿下记住,无论什么时候,我和于大人都会陪您与西属这帮跳梁小丑盘旋到底。”
“没错,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足惜”于刚随即说道。听罢,公羊容辰甚是宽慰。他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望着这忠心耿耿的俩人,心里面顿时感到有无比的信心。而后公羊容辰走道门口望着天边说道:
“且让张逊去猜着吧,我们何不就在这里以不变之状,应他万变之势?而且,这样的僵持,对于张逊而言,无疑是极为不利的,拖他一天,我们的胜算便可大一点。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拖的太久的。尾巴迟早都会露出来”
“对,我们且陪着他来他个按兵不动!”李泰随即说道。
蝎子,蜘蛛,蜈蚣,蛇
“师傅,您的用蝎子蜘蛛和蜈蚣三毒制成的这瓶毒药(拂晓拿起了那个葫芦),大概三者的毒液是用的什么样比例?拂晓突然向一旁在忙着取毒液的老人问道
“比例?”老人甚是不解的问道
“哦,也就是说,蝎子的毒液,蜘蛛的毒液,蜈蚣的毒液各占几成”由于过分忘我的投入到研制中去的拂晓,差点忘了自己这是在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古代,她还说着“比例”的字汇。虽然不知道这个词具体是什么年代产生的,不过现在老人的疑惑让她知道,不管是在什么年代产生了这个词,至少不会是她现在在着的这个年代
“哦,你怎么会知道混合研制的时候要看各种毒液的占有的成分数的?”老人在回答拂晓的问题之前,显然是先想弄明白她这个才跟了他不到一个月的徒弟,究竟为何用了这短短的数日就已经有了他当时学医时大概数年之后才有的觉悟。听罢,拂晓怔了怔,她该如何解释呢?她想,此刻她若是对老人说,是因为她在大学的课程里,选修过化学课程的话,即便是给老人几十个脑袋,他也不会弄得清楚。于是,拂晓只好无奈的说道:
“我,我……呵呵,我猜的”而这种用无比天真稚嫩的语气来搪塞的方法,显然是起到了作用,老人并没有追究的解释起了拂晓的问题,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