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茵听完怔怔不语,反复念叨这几句话,泪水成珠,滴落下来,好一会才问:“元合大师还说什么了?”。武薇答道:“家师说,入不入门由你决定。要不是和生师祖仙逝已久,他老人家断不敢收你为徒。如今只好委屈你作他挂名徒弟了”。
安然惊得张大嘴,没想到秦茵一跃成了武薇的师姐妹,长了自己一辈,即便这样元合还说是委屈了她,真是惊愕难解。
秦茵淡淡一笑,用手拭去眼泪:“小女子敢劳大师错爱了,他老人家的话我哪受的起”,说完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口中说道:“师父在上,小女愿拜入门下,领命法旨。但需先行禀明师尊,我心愿未了,如违犯规制,还望宽恕”。说完便要起身,武薇大声说道:“先勿起身”。秦茵这才想到入了师门要赐名号,跪着问道:“不知师父赐了什么名字给我?”。
武薇叹了口气:“此事我已问过家师。师父沉默半晌说了四个字‘无名可赐’。寻此意思,你还用本名吧。现在替师父传你本门《竹简密要》,里面记载了无上心法,却没有一滴笔墨,全靠个人能力研读。修为深,则看的见,修为浅则看不见。这本密要本门在世之人只有家师读过,却也只读到过寥寥数字不见全貌,其他人即便是七位师叔也不知内容。望你好好保管,精研其中奥妙”。秦茵又是一愣,没想到元合大师将如此重要的典藏交付自己,又深深磕了一个头。武薇从桌上拿起竹简递了过去,秦茵双手上举,小心翼翼接过,慢慢打开。武薇凝目细看,见竹简上满是灰尘,旧的发黄,却什么字也没有。
秦茵捧着竹简仔细读了一会,仰头不语,眼中又含满了泪水,好一会才收起竹简,说道:“师父没说要你和我如何称呼吧!他是留给我决定这件事情。既然他老人家收我作挂名徒弟,感念恩德,我便做你们师姐吧,今后你师兄妹四人可称我师姐或可直呼姓名,记住了么”。武薇施了一礼,毕恭毕敬答道:“师妹我记下了”。
昨日元合要武薇代收秦茵入门时说道:“明日我不露面由你代为收徒,秦茵或可拜入本门。若为师亲去,反倒万万不可能让其归入门下了。对秦茵要如奉为师一般,切不可轻慢。她所言,便是为师之言。如你念出为师告诉你的两句话,她不语落泪,此事当成,可传授竹简。除此情况,无论她有任何表现都要立刻收简灭香,速速离去”。武薇听后已然明白,秦茵绝非平常之人,凭自己目前修为根本无法参透内中玄机,因此对待她很是尊敬。这时事情办完,觉得心情舒畅,高声喊道:“始柔,快来拜见师姑”。
安然扭着头两手抱拳,不情愿的作了作揖:“见过师姑”。秦茵眼带梨花,笑意盈盈答道:“始柔师侄不用多礼”。转过脸对武薇说:“既然你收了始柔为徒,当有所传授作为见面礼吧”。武薇点点头:“秦茵师姐说的是,师父已经有所交代,让我择一门推演术教给小徒弟。现在便传了给他吧”。安然这时已经混乱,听两人对答不知所言,只见武薇端然正坐,大声念到:“前算二十四,后算二十四,廿四非廿四,独得二十四”。
安然对突来之事尚难消化,听了武薇说的话,更加不懂,问道:“什么?”。武薇平稳丹田,慢慢说道:“这是数术推演的口诀,也是本门一道心法。你要记住,星辰万物皆有规律可循。观天象,查命理,都尊法道。好比宇宙天体,各有个的轨迹。只要掌握公式和数据,便可算出运行轨道和运行时间。列谒大师早洞悉这一道理,依此创出了一套推演心法,一旦有成,便可知过去晓未来,推宫演命无不精准。凡你想了解之事不用问卦占卜,自己便知道了”。安然这才明白武薇要传他本事,凝神收心,认真听了下去。这道口诀虽然简单,内中变化修习之法却复杂难懂。武薇把自己所学逐字逐句讲给他听,安然遇有不解之处便细询问,武薇不厌其烦一一讲解。两人坐在屋内一教一学,竟然足足用了一天时间。眼看口诀心法已经传授完毕,武薇一拍手:“好了,真累呀。不过始柔让为师大感意外,没想到学的蛮快的”。又看看秦茵:“让师姐在旁边陪着,实在过意不去了”。
秦茵笑道:“怎么客气起来了。你教始柔学习本门技艺,才是辛苦。今天我初当师姐,也送你一样见面礼。师妹天资聪慧却看不见竹简的内容是也不是?今天就传你一项竹简所述功法吧”。转过身对安然笑道:“始柔,切不可辜负你师父一番苦心,定要学出个模样来,这道功法你也细细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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